侯爷的意思让你回来。” “夫人,外面传得那么难听,您也能忍吗?” “嘴长在别人身上,我可管不住。至于你是不是外室,我心里清楚侯爷也清楚,你自己更是清楚得很。子虚乌有的流言,理它作甚。” 荔儿自认为在侯府多年,便是没见过京中夫人们,也听过许多后宅的事情。她从来不知道有哪家主母会如此不在意名声的,难道她真的不能再回来? 要是现在回不来,她恐怕就只能呆在那宅子里。如果侯爷不去看她,她半点法子都没有。她隐约有些后悔,为什么这几年一直矜持着,期望侯爷能看到她的好。要是她豁出去,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夫人…” “好了,你要见我,我也见了。你要说的话也说了,外面流言纷纷我就不多留你。来人哪,送荔儿姑娘回去,务必要把人全须全尾的送到。” 不光是把人送到,而且要让人紧盯着,不可能再像今天一样随意出门。 明语暗忖着,这个荔儿只怕来历真有些问题。季元欻说过张信兄妹二人寄人篱下,那族伯对他们很是苛刻。当年季元欻去接人时,已在京中站稳脚被封为侯爷。明知被接走是进京享福,荣华富贵就在前面,那族伯难道不会有私心? 人心难测,利字当头最易生出算计。 当她如此反问季元欻时,季元欻顿时眉头紧锁。他没见过张信的妹妹,只在张信的描述中知道荔儿是个十分懂事乖巧的姑娘,荔儿的性情很是吻合。 “你仔细回想一下,接她回来的时候,她是什么样子?” “…瘦瘦的,很是懂事。” 明语差点翻白眼,她问的不是这个。 “我问你,她气色怎么样?如果真是被人自小苛待长大的孩子,脸色肯定是腊黄的。” “这个不准,庆洲到京中路途遥远,一个月的时候足够她养好气色。“ 明语一想也是,气色这东西容易补,隔了一个月养好了也说得过去。那么手呢?做过活的和没做过活的,总是不一样的。 “那你有没有注意过她的手?我见她十指细长,不像是受过苦的样子,不知她初来京中时是什么样的?” 季元欻沉默了,他岂会去注意一个姑娘的手。薄唇微抿,若有所思。她向来识人识骨,看得比所有人都清楚。她怀疑荔儿身份存疑,定不会是空穴来风。 “这事我会派人去庆洲查。” “好,这个荔儿派人好好看着,免得她再做出什么事来。” 不用她吩咐,他在知道荔儿今天来见她时就已命人严守那宅子。以后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敢再让荔儿出门。便是真的要出去,也会派人紧跟着。 浣花草的事情,明语没说。她还憋着想看到他错愕的脸色,都有些迫不及待了。本以为晚上他会有什么动作,好在他除了抱着她睡什么也没有做,让她着实松口气,想好的借口都没用上。 等收到宫中柳月华的邀请时,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实在是不明白,她们的关系都已心知肚明,对方为何还要表现出她们关系亲密的假相,邀她去东宫做客。 柳月华是太子侧妃,明语不能拒绝。 派人送了信回国公府,说柳月华请她进宫做客,锦城公主回信说那日自己会递帖子进宫看皇后娘娘。有亲娘这般相护,明语放心不少。 实在是她如今身体特殊,还真不想落了谁的圈套。 果真才进宫门,眼看着柳月华身边的人就要把她引去东宫,长春宫里的双鸾就来了。说是皇后娘娘知道她今日进宫,想见一见她。 柳月华的人哪敢和皇后抢人,自是恭敬地让她先去长春宫。 锦城公主到得早,已经在殿内。柳皇后精神比以前好了一些,想来是走出丧子的沉痛,还有心情打趣她。 “瞧着嫁了人就是不一样,以前见着还是一团孩子气,这回便是个主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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