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许久:“可睚眦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老真龙几个儿子一直都不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陶题和睚眦不对付皮修能想明白,可从来睚眦都是精准打击报复目标,很少牵连到别人。 文家又是惹了什么事,能让睚眦这么针对? 满门抄斩覆灭这种大事,天道不可能放任睚眦如此破坏人间秩序。但他转念一想睚眦好胳膊好腿还能口吞宝剑表演杂耍的样子,看上去又不像有事。 皮修心中一顿。 当年文家鼎盛文丞相权倾一时,但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天道最讲究平衡,不可能允许一个朝代永远强大,也不会允许一个家族永远绵延。 如果文家的败落本就在天道的计划中,只是睚眦在里面动了手脚,推了一把,即便方法不一样,但也终究达到天道的目的,殊途同归,天道便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了他? 皮修越想脸色越黑,身上的温度骤然升高,让他怀里的文熙惊了一下,随即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说:“算了,不要再想了,以后再见到姐姐,一问便知晓了。” 文熙用冰凉的嘴唇贴着老妖怪的脸亲了亲:“你不要因为这种事生气。” “能不生气吗?”皮修啧了一声:“我待会得出去一趟找冯都,你吃点东西再睡。” 文熙看他:“今天得跟你去提车呢,我要跟你一起去。” 皮修一拍他的腰:“怎么?不难受吗?” “还好,哪里就那么娇贵了。”文熙推开他起身换衣:“不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更坏的地吗?” 他说着突然一顿,转头问:“你刚刚打电话叫大夫的时候,是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一睡不起了?” 皮修同他对视,想了想说:“我当时太担心你了,有点没注意场合。” 文熙:…… 文熙难得把帽子和墨镜都找了出来戴上,并且叫皮修离自己远一点,他并不想被人一眼认出,自己就是那块被耕坏了的地。 皮修带着文熙出门自然不能再骑小黄鸭电动,直接抱着人乘云到了4s店提了车,开着那辆宝马直接上了路。 临开车前文熙担心一个实习的标志不显眼,直接在车屁股上贴了4个,上下左右,让人想看不见都不行。 皮修叼着烟站在一边等:“我问你,你是不是对我的技术特别不放心?” “怎么会呢?”文熙一脸惊讶:“我只是对别人的技术不放心。” 万一别人的技术不好,躲不开皮修开车的横冲直撞怎么办? 虽然文熙现在不差钱,但是新车还没买保险,万一撞出个一二三四来他还是心疼。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他不再是文府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小公子,而是貔貅饭馆抠门老板的丈夫,一切都要省着来。 皮修黑着脸坐在驾驶座上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车技被低估了,他按着副驾驶座上的文熙接了个吻,冷声说:“我看你今天白天精神挺好,那就今天晚上继续。” 文熙一顿:“今天白天做过了,晚上休息。” “那不行,白天是白天,晚上是晚上。”皮修开车上路,低声说:“万一我还能老来得子,让你怀个崽子呢?” 文熙:…… 文熙:“这不可能,我看你就是想多来几次,赖床上不起来。” 皮修:“谁说一定要床上了?我看书桌,浴缸都不错。” 两个人争论了一路今天晚上来不来,怎么来,哪里来,直到车开到公墓,文熙气急了开始骂皮修厚颜无耻。 他戴着墨镜让人看不出模样,但是那些高强度上网的程序员秃头鬼,一看皮修同他穿的纪梵希情侣衫,立刻悟了这是谁。 不是说两小时还在床上因为老妖怪的粗暴起不来,怎么现在就能下地活蹦乱跳了? 有鬼掏出手机悄悄拍照发帖,开始证明其实不可说的肾没有吹嘘的那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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