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画过。” 肖夫人今日描了一双阔眉,此时一副盛怒的模样,将那两眉头硬生生连在了一起,看上去如同一条平直的黑线,“东西都摆在你面前了,你竟还不承认?” 她叫出一直没吱声的姚三娘,让掌柜拿出宣玥宁之前给他的图样,挑出重合的那五张,“三娘也是会画图的,眼睛比我们厉害,你去对比一下,告诉我们,这几张图样是不是一样的?” “伯母?”宣玥宁吃惊的望着她,蹲下身子,做出想阻止姚三娘的动作,被姚三娘狠狠拍开,白皙的手背上立即红了一块。 她捂着手背,低低说了句,“三娘,这些真不是我画的。” 姚三娘怎能放过在肖夫人面前诋毁她,抬高自己的机会,速度将几张纸捡了起来,一张一张细细对比起来。 郑重的跟肖夫人道:“夫人请看,这些图样所用纸张和七娘的图样是一样的,这种昂贵的纸我们铺子就只有首席画工才能用,像我们只能用次一等的纸,而且纸张上描绘着铺子独一无二的花纹。 再有上面的笔墨同铺子里的也是一样,恕我眼拙,看不出这几份图样之间的区别,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七娘亲手画的。” 说完她期待的等着肖夫人的夸奖,却见肖夫人只盯着宣玥宁,不甘心地攥紧了图纸。 肖夫人道:“七娘,就连图纸都是一样的,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是你将铺子里的图样卖给了别家,你太让我失望了!” 原来她那些消失不见的画纸,是被姚三娘拿去冒充了,她就说,姚三娘也不至于眼皮子浅到偷她的画纸回去卖。 立即道:“伯母,最近我的画纸被人拿走过,我还奇怪它们去哪里去了,没想到会在现在出现,伯母你信我,这真的不是我画的。” “你竟还敢狡辩,”肖夫人丹凤眼在她身上剜过,问掌柜的知不知道铺子里丢纸的事情,同她说:“既然丢了东西,怎么不同掌柜的说一声。” 她张张嘴,瞟了一眼姚三娘,才回:“七娘以为不过是几张纸,不能出什么事的。” “不能出什么事?现在这几张就在你面前,它们被别的铺子得了,还用上面的图样打造出了一批跟玲珑阁一样的首饰,除了纸,还有那一样的笔墨,和你画出的一模一样的图样,七娘,你让伯母如何信你?” 肖夫人痛心疾首的继续道:“七娘,枉伯母对你一腔真心,你求到伯母这里想得个工作,伯母二话不说就将你安排进玲珑阁,你呢,你是怎么回报伯母的,日日在铺子里偷懒,交代你的单子画不完不说,竟还把属于铺子的图样给别的铺子。 七娘,你缺钱同伯母说,伯母能不给你吗?如今你做的这叫什么事!” 她拿起汗巾,擦擦并没有水汽的眼,做足了伤心的模样。 果然,围观的人指指点点,“真是太不该了,这不是忘恩负义吗?” “肖夫人可真是引狼入室,用着她的东西,拿着她的工钱,帮别的铺子画图。” “谁说不是呢,要不说穷亲戚要不得,你看她可怜帮她,她可不领你的情。” “将她撵走!” “对!” 群情激愤,隐有三两句为她说话的声音也淹没在人们的唾骂声中。 “罢了罢了,大家都少说两句,”肖夫人拿着汗巾挥舞,示意人们安静些,叹道,“他们这一家子如今就靠着她的工钱过活,我是万万做不出辞掉她的事情的。” 她对着宣玥宁道:“七娘,今儿这事既然被我发现了,我是一定要敲打你的,你也别恨伯母,毕竟你有错在先,我扣你三个月工钱,就当此事从未发生过,你在铺子里安心画图,若再有下次,伯母这铺子留不下你了。” “哎呦,肖夫人真是个大善人。” “这要是我亲女儿非打断她的腿!” “肖夫人实在是宽宏大量,像这种手脚不干净的,要是我绝对不留在铺子里。” 一时间,夸赞声不要钱似的朝肖夫人涌去,宣玥宁轻轻吐出一口气,双手交叠在小腹前,眸里续了泪,“伯母,你还是不信我?七娘一直都很感激你,自认为在铺子里绝对没有偷懒过,七天二十多张图样,七娘都拼着一口气画完了……” 说到此处,她别过脸去,似是眼中有泪,露出被姚三娘拍红的手背,像回事的擦擦眼角,哽咽道:“七娘早就拿玲珑阁当成自己的第二个家了,如何会做出这般令人不耻之事。” “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证据就在你眼前摆着,难不成是我这个伯母冤枉你了?”肖夫人一双丹凤眼凌厉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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