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古琴。” 听到是古琴,宣玥宁眸子亮了起来,连带着对赵晥晨的那点不愉快也散了,“快去快去,不用管我。” 赵晥晨用折扇敲敲脑袋,“是我孟浪了,怎能让小娘子同我们一起去。” “兴许是我这身衣裳总让你误认为我是个小郎君。” 两人倒是不计前嫌的交谈起来,裴寓衡望着那个快要化了的糖葫芦道:“吃吧,今日受惊了,我去去就回。” “好,我知晓了。” 待其二人走后,宣玥宁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好险,也不知道裴寓衡到底看出什么没。 狠狠咬下一个山楂,像是在嚼郑亦雪般出气,郑家郑家,真是哪都有你们! 撑着红纸伞的裴寓衡陪赵晥晨走出不远,隔着人群回头望去,单薄瘦削的小娘子已经淹没在了人潮中,却让他一眼就找了出来。 无他,那身月牙白的衣裳还是挺显眼的,更何况手里拿着糖葫芦的小郎君更是少之又少。 “裴郎?我刚才说的话你听见没有,拔解终选马上就要开始了,我现在慌的不行。” 裴寓衡睨了他一眼,“无妨,还有我。” 被文涯阁勒令待在家中,避避风头的宣玥宁,本想抓住机会就试探裴寓衡一二,但转念一想,还是别了,万一试探过程中,反倒将自己暴露了可怎么办。 那日过后,裴寓衡再没问过有关郑家的话,宣玥宁乐得他不在意,又安慰自己,金锁都当了,就算知道又能如何,她都已经下定决心只做宣家人,他还能撵自己走不成。 随着拔解终选的临近,院子里的孩子们都被宣夫人送回了各家,歉意的跟他们说,这几日家中儿郎要准备科考,怕影响了他。 裴寓衡自是不在意,但若能安阿娘和宣玥宁的心,他也没出声阻拦。 宣玥宁一贯相信裴寓衡,只是在饮食上照顾的更加细心了,就连两个孩子都懂事的没在嬉闹,无聊的时候就在槐树下数蚂蚁。 倒是赵晥晨,隔三差五就来寻裴寓衡,那副想把其绑到赵府的模样,看的宣玥宁眼皮子直跳。 裴寓衡倒是没意外,还同宣夫人和宣玥宁说不必顾忌赵晥晨,只当是他的友人即可。 宣玥宁哪里肯听他的,她虽对赵晥晨没什么印象,但能得裴寓衡一声夸赞的,人品心性自不必说,也就看赵晥晨顺眼起来。 赵晥晨自知来裴家是给他们添麻烦,但他是真紧张,只要离开裴寓衡就坐立不安,谁叫每次文会他都是垫底那个,只能厚着脸皮赖在裴家了。 他也曾提出过两人去赵府温书,但被裴寓衡直截了当的拒绝了,一是他身子还没养好,二是怕离开宣夫人的视线,让她们徒增忧愁。 而这段日子对赵晥晨的教导,也让他摸清了此人脾气秉性,无非是打小被家中宠溺太过,吃不得苦,只要不犯惫懒,记住他前些日子说给他的东西,以赵家声望,过个拔解终选不是太大问题。 既然他愿意窝在这个小地方,也就随他去了,只要一次顺利得过,对自己有了信心,再多加努力,日后成就定然不低。 就连有长安才子之名的裴寓衡都在家中温书,越州才子们更是门都不出,盛极一时的文会偃旗息鼓,竟是没一家再办了。 处理好玲珑阁和手下一干生意后,肖夫人就将目光放在了抓嫡子科考的事情上。 自家人知自家事,她儿子几斤几两她还是清楚的,天生就没有读书的那个脑子,但纨绔行径是一应俱全,和其父亲一个模样,尚未弱冠,暖床小妾却是不少。 纵然洛阳裴家答应给个进士名额,但这乡贡生还得她自己努力争取。 带着盛好的补药去看望在书房的儿子,却听见里面呼噜声震天响,她揪着耳朵将其拽了起来,便是一顿训斥。 拔解终选同初选可不一样,越州州长届时会亲自主持,要知道拔解终选过后,州长就会报至洛阳选拔而出的乡贡生名单,这些乡贡生都是由州长担保,出了事,州长第一个跑不了。 想在爱惜羽毛的州长身上动手脚,难度太大了些,倒不如想想旁的法子。 她合上丹凤眼,脑中蹦出了那天拒绝她为吏的裴寓衡。 风声已过,从长安来的小娘子们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