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还问他,“你口脂怎的都缺了一块?” 缺了一块?怕是他无意识咬进嘴中了吧。 轻轻蠕动双唇,半晌他也没能说出话来。 在他身后赶来的崔棱见到宣玥宁,背着手说:“原来七娘无事,你可将你阿兄吓坏了,急忙下山来寻你,一路上魂不守舍,还能记得半途去给你叫个大夫。” 裴寓衡因他之话染上薄怒,“崔老!” 崔棱才不理他,乐呵呵的说:“呦,这就气急败坏了,可不是你裴郎平日里那风轻云淡的模样啊,老夫还以为这辈子无事能扰动你的心弦。” 刺了他一句,还以为还再看他出丑,可他调节能力甚强,两句间就又恢复了从来模样,似笑非笑地斜睨着崔棱。 将本着看热闹心的崔棱给看恼了,反了他了! 宣玥宁的目光从裴寓衡身上看到崔棱身上,再翻回去看个来回,见他师徒二人斗嘴,脑里想的是崔棱刚才之言。 堪称冷血无情的裴相会以为她出事特意下山,怕是她出现幻觉了吧?怎么可能。 再去瞧裴寓衡,还没看清他是什么表情,已经一个眼刀飞了过来,吓得她退了一小步,果然,是幻觉。 悄悄翻了个白眼,插嘴问向崔棱:“崔郎君,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崔棱立刻将州学上发生的事讲了一遍,听见是白衙役传给学子的话,传到最后演变成她被那些地痞无赖围困,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少不得给他们二人解释一番。 “想来是学子传错了话,今日宫娘子好心去送吃食,结果被那些乞丐围堵,巧我碰见白衙役,央他帮了忙,我自己是一点事都没有的。” 说完,崔棱和裴寓衡也知他们二人误会了,可不是鹦鹉学舌闹了个乌龙。 得知了前因后果,又见宣玥宁根本无事,裴寓衡卸下防备,就瞧见宣玥宁抱紧荔枝仰着头问他:“阿兄,你当真是怕我出事,方下山来寻我的?” 他冷冷瞥了她一眼,“想得美,自然不是。” 话音刚落,被请来的大夫因走得太快,擦着额上的汗道:“裴郎在何处?且快让我瞧瞧你阿妹,好家伙,直接把我从医馆里带出来,也就看在请我之人是裴郎,不然别的人你看老夫过来吗?” 裴寓衡:“……” 宣玥宁:“……” 在一旁的崔棱直接笑出了声,背着手走回了自己家,“老喽老喽,好不容易下山一趟,裴郎也别着急回州学了。” “砰”崔家大门关上了。 宣玥宁咬着下唇,憋的很辛苦,她也挺想笑的,小脸都要抽搐了。 同时因为裴寓衡口不对心,听见她出事就下山来寻她,心里多了丝欣喜,真不枉费她这些日子的真心付出。 至于那点子的不知道从何处升起的别扭之感,直接被她抛在了脑后。 她可瞧着裴寓衡状态不好,大夫来的正巧。 一路的担惊受怕,裴寓衡确实有些心悸,强逼着自己服下药后,嫌弃身上衣裳沾上汗渍,重新梳洗一番,换上新衣,方才躺回床上歇息,药劲上来,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 裴家因他回来自然是特别开心的,晚上直接炖了个大鹅,送了一半给崔家。 自家人知自家事,他们从不怕裴寓衡会考不上科举,只担心小人作祟,外加,怕裴寓衡身子骨熬不住。 他好不容易回来,自然是变着发的给他进补。 宣夫人听闻儿子回来的原因,瞅着那个只顾着数药费又花了多少钱的宣玥宁摇摇头。 拿着煮好的红枣茶看她全喝了下去,方才让两个孩子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