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高公公适时出言,“我来时听到你说,你走出这个门,栖霞亭主就回不去洛阳了?” 掌事哪里还敢说话,只听高公公对裴寓衡道:“裴州长,陛下命你和栖霞亭主收拾东西,同我一道回洛阳。” 而后他又说:“郑家不妨同我们一道回去,路上也能有个照应。” “是。” 掌事敢说不吗?不敢! 本想赶紧回洛阳给郎君通风报信,现下全完了。 “如此,那你可以走了。” 用过就扔,留他看了宣玥宁受封一事,自然不想他再杵在眼前。 郑家掌事空着手出了府衙,连忙叫人在咸满州找寻可租用的房子,自己找地方写信寄回洛阳。 可百姓们猴精的,早就从衙役那听闻了他们找宣玥宁麻烦,可没有人愿意租给他们,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还比平时贵出一倍。 饶是如此,他也只能咬牙认了,必须得等高公公一起。 再说府衙后院,裴家的人还没从女帝收宣玥宁为义女之事上回过神来,就听高公公命裴寓衡和宣玥宁去洛阳,一颗心再次提了起来。 外放之官,少有能回洛阳者,多数都要在任期干上三年,还要获得功绩,才能得到返回洛阳述职的机会。 如今又不是年末,好端端叫他们二人回去作甚? 高公公看着裴寓衡和宣玥宁就像在看自家的亲孩子,“尔等放心便是,是福非祸,赶紧将东西收拾一下。” 宣夫人问道:“只他们两人回洛阳?” “夫人和孩子一道同去。” 这是要让他们一家搬到洛阳,裴寓衡想到高公公走前说过要喝他二人喜酒,再联系崔棱给他的那封信,心中有数。 “多谢公公,我们这便收拾。” 等高公公熟门熟路回去休息,宣玥宁才问向裴寓衡,到底发生何事,他猜到了什么。 他敛目后轻笑道:“若我所料不错,陛下应是要调我回洛阳为官了,我们回洛阳。” 洛阳不似长安那个充满悲戚的地方,长安充满了他们的回忆和苦痛,可洛阳给他们的是宛如新生的希望,他在那个地方考取了进士,让人生有了转折,如今又要再次回去了。 他将在那里大展拳脚,如飞龙冲天,一跃而上。 “栖霞亭主?可愿和我一道回去?”他的声音呢喃似在耳边。 宣玥宁眼睛倏地就湿润了,哽咽道:“那裴州长,可愿带上我这个麻烦?” “某求之不得。”他看着她,那样郑重的说。 她咬着嘴唇,不管不顾扑进了他怀里,小猫似的将脸埋在他胸膛,这一日,从郑家来人到高公公宣布圣旨,女帝认她当义女,过得可谓跌宕起伏,她这一颗心到现在还揪着。 索性一切都是朝着好的方向而去,她吸吸鼻子,明显察觉到裴寓衡身子僵硬,故意用鼻子抵在他衣裳上,恶趣味想将鼻涕蹭上去,便被他推开了…… 脸上覆着混着他衣裳熏香味的汗巾,“院子里那些黄金,不去看看?” “看!” “咳,你去看,我要给他们交代一下府衙的事情。” 宣玥宁成功被黄金转移了注意力,等她将汗巾拿下,胡乱擦了脸,果然连裴寓衡的身影都瞧不见了。 她哼唧一声,且给我等着,非得好好治治你的臭毛病。 院子里的黄金都是女帝赏给她的,宣夫人动也没动,府衙里不会有贼子胆敢进来,它们就敞着怀抱,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她蹲下身戳着黄金,仔细想来,女帝赏给她的都是现在她急需之物,想来是宫燕儿为她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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