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有经验、有能力,一开始就会得到安州长的重用,一但跟他们去往洛阳,前路未知,裴寓衡许不了他丝毫。 小孙主簿都没想过和家里人商量,当即就同意下来,美的跟要过年一样,逢人就说裴寓衡要将他带去洛阳,可把王虎给嫌弃坏了。 这一世,他不光有王虎这个猛将,还多了一个军师类的小孙主簿。 当她不知道,咸满州各种规定都是由小孙主簿起草发布的。 但是,这个小孙主簿是不是离她们家裴寓衡太近了点。 每每想到萧子昂曾经看上过小孙主簿,她就克制不住想要乱想的脑袋。 她真心觉得帏帽是个好东西,不光能遮阳,还能遮脸! 就该把裴寓衡遮得严严实实,只给她一个人看。 “七娘,我都唤你好几声了!下马车透透气吧。”雪团站在马车外,呼喊着她, “好,今晚上吃什么。” “七娘,你是不是除了吃什么,什么都不关心。” “瞎说,我还关心晚上喝什么。” 一晃又是几日过去,因为有裴寓衡这个病秧子在,高公公特意嘱咐车队缓慢前行,走走停停,聊聊天,不知不觉就离洛阳越来越近。 巍峨的城池已初见容貌,他们再在城外睡上一夜,明日赶一天路,就能抵达洛阳了。 傍晚,篝火升起,宣玥宁往里面埋了两个番薯,亲自熬煮了一锅补身汤。 香味四溢,郑家车队的人频频相望,不是说宣玥宁是郑家嫡女,给他们分点东西也好啊! 郑家掌事一人赏了一张胡饼,“没出息。” 被骂的仆从敢怒不敢言,有能耐你别望着那锅流口水! 宣玥宁自然不知道,自己的无心之举给郑家车队的人,心灵造成了怎么样的伤害,她做饭的水平依旧一绝,将熬煮的浓稠发白的汤盛出一小碗。 打掉了裴璟昭伸过来的小手,在她抗诉的目光下,坦然走到马车旁,“寓衡,你把这碗汤喝了暖暖身子。” 马车在行驶时,他怕伤眼都不敢看书,此时正低头着看着手里的书。 他的思绪还没有全部从书中抽离出来,望向她的目光纯净迷茫,她举碗地手一抖,放缓了呼吸。 几个呼吸间的功夫,他已经恢复了原状,起身接过汤,“多谢,玥宁。” 被他这样咬字,她揉揉爬上红晕的耳,催他趁热喝了,赶忙跑到汤锅旁,又盛了一碗,在裴璟昭一副这回肯定轮到她的目光中,再次打掉了她的手。 “阿姊!”裴璟昭气得直跺小脚。 而她则走到了高公公身边,“公公,我刚熬煮了一锅汤,公公给尝尝味,指点一二。” 一路相伴,高公公又对他们颇为照顾,已是很熟了,他喝了一口赞道:“栖霞亭主的手艺当真是妙。” 宣玥宁索性就坐在了高公公的身边,“公公说笑了,玥宁的手艺才到哪里,倒是公公还是不要叫我栖霞亭主了,听着怪不习惯的,若不还是唤我七娘吧。” 高公公隐晦道:“栖霞亭主得早日熟悉自己的身份才是,日后这做汤之事还是交给奴仆的好。” 她愣了一瞬,满口答应,是了,她都快忘了,她要去的是洛阳,大洛权利的中心点,容不得她行错。 栖霞亭主是她,她是栖霞亭主。 看她小脸有些暗淡,高公公不忍道:“栖霞亭主这几日,日日都亲自做饭,可是有甚想问的?” 她回头望了一眼裴寓衡的马车,她知道他气定神闲,丝毫不怕去洛阳,甚至骨子里隐隐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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