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爪子一用力生生把他的裤腿撕裂了大半。 撕拉的撕裂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清晰的简直骇人,殷宸僵硬的扯着半截绸料,看着他小腿露出的古铜色的肌肉线条,心虚的把布料藏在尾巴后面,眼珠子左右乱转。 魏元衡低头看了一眼,又淡淡看她,殷宸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但是魏元衡没有说她的意思,只是径自她,往床边走去。 殷宸一看,顿时更羞涩了。 “这么早就要睡觉啊…好久没见了,再多聊一会儿么…”殷宸扭捏的拨弄着爪子,顺腿把那截子布料踹到角落里,颠颠跑过去,轻巧的跳上床。 “下去。” 低沉冷漠的声音响起,殷宸还在美滋滋的说着:“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你还喜欢我的,我补偿你!大不了今天我就……你说什么?!” 她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男人冷漠的看着她,慢条斯理道:“寡人枕边不留人,更不留动物。” 殷宸瞪圆了眼睛:“你你你—” “你是妖灵,身份特殊,擅闯这承乾殿,寡人不责罚你,你若不喜欢佛堂,寡人可以再为你辟一座宫殿。”魏元衡淡淡道:“但是你也要记住自己的身份,莫要越过分寸。” “屁的分寸,我哪儿都不去!我就在这儿!”殷宸被他那冷漠绝情的语气简直要气死了,翻了个身四只爪爪用力勾住龙床的褥子:“你有本事把我弄走啊,反正我不走!” 她一身蓬松的软毛都炸起,七条尾巴缠着能抓住的一切东西不放,活像被黏在床上。 魏元衡看着她,眸色微深。 好半响,殷宸都没听见身后人说话,她心里又开始虚了。 她也知道虽然不是自己的本愿,但十年前抛弃他的事儿实在做的不地道,所以她看着他,就有一种欠债的看债主的感觉,一时不敢像之前似的肆无忌惮,更不敢惹他生气。 殷宸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他正静静看着她,冷静问:“你走,还是不走?” 殷宸嘟嘟嘴,小爪爪拍了拍自己的白软肚子,讨好说:“给你揉肚肚,能不能不走啊?” 魏元衡轻轻呵了一声。 殷宸垂头丧气的蹭到床边,眼巴巴看着他:“那什么时候你能消气啊?” 魏元衡忽然勾了勾唇角。 已过而立之年的男人,身上金戈铁马的肃杀尽数化为深沉强势的成熟,一抬眼一勾唇,散发出的那种漫不经心又勾人的魅力,是岁月酿成的美酒的醇香,是那些青涩稚嫩的少年们无论如何也比拟不来的。 那种,让人想扑上去的、想被他抱着慢条斯理的吻过鬓角、嗅着他的气息沉沦到无法抗拒的强大气场。 殷宸愣愣看着他,一点点红了脸。 她爪子拨弄着帏帐,磨磨蹭蹭又舍不得走了。 “要不…” “下去。” 魏元衡骤然敛去所有表情,淡淡道。 殷宸:“……”这个男人真是太难搞了。 她闷闷不乐的跳下床,但还是不甘心跑回那个冷冰冰的佛堂,她回头悄咪看了看他,大胆的跳到不远处的木榻上,又赶紧去打量他神色。 魏元衡没有理会她,他已经闭上眼躺在床上,薄被盖到胸口,姿势端正整肃到无可挑剔。 殷宸这才松口气。 木榻边正好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