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软卧已经是这一行的顶级待遇了。 火车反正就是那样,也别管脏不脏了就凑合的睡一晚,每次林岳他们都是这样,大老爷们的也不讲究那么多。 但是这次带了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林岳还琢磨着多带了个新垫子,想着霍风要是没准备他就助人为乐一把,谁让到底是兄弟的女朋友呢。 他刚这么想着,旁边霍风包一拉,从那林岳以为满满当当都是好东西的包里翻出来一整套干净的被套枕套褥子,他还跟小姑娘商量:“你睡上铺,上铺干净。” 小姑娘乖乖点头,嚼着沾满糖浆的草莓,黑亮亮的眼珠子眨啊眨,霍风就蹬着梯子上去兢兢业业给人小姑娘铺床。 林岳:“…”每次和我一起上了火车倒头就睡泡面都懒得吃不到地方不醒的霍风绝对他妈是个假的! 林岳面无表情,直到此刻才深切体会到了兄弟与姑娘的天差地别,深感人心叵测,心凉如水,他的傻弟弟还凑过来,眼巴巴瞅着他包里的垫子:“哥,我也想睡干净的。” “天上最干净,你上去吧。”林岳扯出垫子,粗暴地铺在床上,躺上去翻过身,眼不见心净。 霍风细致地铺好了床,把枕头拍软,对她招手:“上去躺吧。” 小姑娘还咬着那串糖葫芦,上面六个草莓已经吃了四个,看得他发笑:“这么喜欢吃啊。” “草莓有点酸,不过糖浆甜。”殷宸舐了舐嘴角,亮晶晶的糖浆也沾了上去,霍风刚要拿纸巾给她擦,她已经靠过来,在他嘴唇上亲一下。 霍风一顿,她已经退后一步,小狐狸似的笑眯眯看他:“甜吗?” 霍风喉结动了动,他低低说:“甜。” 殷宸笑得更开心了。 她顺着梯子爬上去,搭着腿坐在上铺边沿上,对他招手,声音软软的,尾音却拉长,柔魅又蛊惑:“你上来。” 霍风扶着梯子,仰头望着她,手攥得越来越紧,修长的骨节绷起来,手背上青筋都清晰可见。 他很明白她的意思。 他顿了几秒钟,扶着梯子要上去,殷宸咯咯笑,抱着被子往后蹭要给他让位置,眯着的漂亮眼睛像小勾子在人心里挠,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但是反而更刺激的人头皮发麻。 悄悄咪咪往这边看的林城瞬间红了脸,他扭过头去心里怨他哥,就不能给这情侣俩单独整个包厢吗,他可还没谈过恋爱呢,人家倒不脸红,这不是谁看谁尴尬。 他看旁边背着身子装睡的林岳就生气,捧着笔记本遮住脸,故意在那里咳咳咳,声音特别大特别假。 殷宸突然扭头看他一眼,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吓得林城一个哆嗦,假咳生生变成真咳,咳得肺都要出来了。 “咳什么咳,让不让人睡觉了!” 林岳被这傻弟弟整的没脾气了,他爬起来抹一把脸,从旁边包里翻了张大地图似的东西出来,若无其事对霍风招手:“风啊,你来一下,咱们商量商量和周家的事儿。” 霍风都爬到一半了,闻言转头看他,漆黑的眼睛幽邃不见底,林岳有点心虚,他也咳嗽几声,低着头摆摆手,活像是多专注认真:“快来快来。” 妈蛋,他这些天忙的脚不沾地,霍风倒是甩手掌柜,吃吃喝喝哄小姑娘,做梦吧,活儿要干就一起干,谁让这家伙儿上赶着刺激他们兄弟俩。 霍风当然看出林岳的心思,但是这也的确是正事,他想了想,亲了亲殷宸的手,松开手跳下去,走到林岳床边坐下。 殷宸摸着被亲的爪爪,瞪了一眼林岳,掀开被子翻过身去睡觉了。 林城松了口气,林岳反被瞪得发笑,小声与霍风说:“你家这个脾气可娇,你也受得了。” 霍风把图铺开,只淡淡说了一句:“我哄得好。” 林岳:“…”你不跟我秀恩爱能死吗? “行了,不说废话了。”林岳正了正脸色:“我打听到了,周家那朵墓灵芝也拿到手了,只是墓底下情况险,灵芝被损了小半,这赌约算下来是咱们赢了,但是我瞅着以周家的野心,山陕这块这么多大墓,据点铺了这么多年也铺的相对成熟,他们不会舍得拱手让给咱们的。” “嗯。”霍风很平静:“周家上次在海外糟了险,损失惨重,家族一时出了问题,不慎让境外的一些势力得了消息,那些人趁机握住了周家的命脉,如今的周家当家人周宗成不过是个门面,做决定的恐怕已经是境外的人了。” “我也正担心这一点。”林岳皱着眉头,也有些发愁:“咱们这行最怕的就是这种外人插手情况,人家有钱、有装备、有背景,关键还自以为是不愿意守规矩,瞎机儿弄,一闹腾起来下面的人再借机生事,一个搞不好诺大一块地界都乱了套,那才是最麻烦的,” 霍风说:“周家马上要做东办宴了,为了名声他们暂时也不敢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