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在手上划了一道。 她本来是想着申屠川那么看重她的健康,所以划个小口子试验一下,结果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直接在右手手心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这下不用演,她也痛得哼唧出来了。 她起身想要去找纱布,结果刚一站起来,就听到门外略显急促的敲门声,一颗心迅速沉了下去。他果然能看见。 门打开,申屠川眼底的焦急与愤怒一瞬间被遮掩了,他拿着一包薯片站在外面:“刚才在我房间看到的,是不是你忘拿回来……你的手怎么了?” ……你个孙子就装吧。季听心里鄙夷又有些生气,但还是勉强敷衍:“刚才开零食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 “给我看看。”申屠川皱眉抓住她的手腕,看一眼伤口后进入她房间,径直走到墙角找到医药箱,带着她到沙发上包扎。 季听看着他认真的睫毛,心里叹了声气。自打知道他为了找自己受的苦后,她的心就长偏了,都已经被监视被下药了,竟然还只是有一点生气,而不是说多愤怒。 她趁他给自己清理伤口,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寻找可能安装摄像头的地方,然后目光就慢慢落在了不远处的镜子上。 这个镜子实在是太突兀了,仿佛一只巨大的黑色瞳孔一样,有监视人的功能。季听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它时的评价,眼睛若有所思的眯了起来。 “还好没有铁锈之类的,否则就要带你去医院了。”申屠川将她手上的伤包扎好,表情微微放松了些。 季听看一眼他包的绷带,眼神逐渐奇异起来:“你包得竟然这么好。”简直可以跟专业医生媲美了,虽然只是处理一点小伤,但也能看得出功底。 “以前跟着外科医生朋友学过一点。”申屠川垂眸擦拭地上的血迹。 季听心头一动,还想再问什么,但是话到嘴边突然停了下来。算了,问他也是满嘴谎话,还不如自己去查。 时间很快又到了晚上,季听像之前一样到他房间,申屠川把倒好的茶摆在了她面前:“赶紧喝,喝完去睡觉。” 季听看一眼茶杯,却没有去动:“你今天晚上还要上楼收拾东西吗?” “嗯,还有一些收尾工作。”申屠川倒是坦然。 季听斜了他一眼:“你到底在收拾什么啊,我睡那么熟都能听到响动,好像是很沉的家伙。” “还是以前做的东西,太占地方了,所以想都丢出去。”申屠川浅笑。 季听沉默一瞬:“说起来我还没看过你做的东西,等一下我跟你去楼上看看呗。” “都是之前做的,没什么好看的,你要是想要,我以后给你做些小巧的,放在你房间当装饰。”申屠川温声道。 话说到这种地步了,季听也没有强求,坐在那里和他东拉西扯一堆东西,申屠川陪她聊了会儿,提醒:“茶快凉了。” “凉了就当凉茶喝,我今天喝太多饮料了,还不渴,再说了你的不也没喝呢。”季听笑着拿了本杂志,就是不去动那杯茶, “我等一下就会喝了,”申屠川有些无奈,“你赶紧喝完回去,我还有一些公事要处理。” “那你就处理呗,我在这里陪你。”季听假装认真看书,决定他下面不管说什么,自己都假装没听到。 申屠川定定的看着她,半晌叹了声气:“那你就在这里吧。”说完到桌前坐下,拿了文件开始翻开,季听偷偷瞄他一眼,在他看过来之前赶紧低下头,坚决不跟他对视。 时间在安静的房间里无声流逝,很快到了夜里十点多,申屠川放下文件看向她:“还不睡?” “不困。”季听含糊的回答。 申屠川起身看了眼杯子里的茶:“那你再坐会儿,十一点一定要睡觉知道吗?” “嗯,知道知道。” “我去个洗手间。”申屠川说完就转身进了洗手间,门关上的瞬间,季听放下杂志,将自己杯子里的茶直接倒在了沙发缝隙里,接着冲到茶柜那里,捏了一撮黄色粉末折了回来,用其他杯子倒了杯清水搅拌好。 她已经推断出让她昏睡的东西是这种粉末,而不是什么茶叶,所以拿的时候只拿了粉末。 她做完这些只用了极短的时间,短到做完这一切,申屠川又过了一分钟才从洗手间出来。 “凉茶涩涩的一点都不好喝,你喝温水吧,我刚给你倒的。”季听把温开水杯子往他面前推了推。 申屠川看了一眼,直接端起来喝了。季听松了口气,把捏过粉末的手放到了卫衣口袋了,这粉末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味道有一点像生姜,她怕他闻出来,还特意在杯子里丢了两片玫瑰花,幸亏他顺利的喝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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