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季听扬唇,等李公公等人离开后才沉下嘴角,盯着地上的席子看了半晌,面无表情的到上面坐下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狗男人的失眠好像只有她陪着才会好转吧? 呵。 …… 哐当! “都给孤滚出去!”申屠川眼底一片猩红,暴怒地将香炉踹倒,宫女忙哆哆嗦嗦的退下了,只留下他一人还在屋里发疯。 又砸了一个花瓶后,他面色阴沉的扶着木架喘息,心底的暴虐不住翻涌。既然季听为他捂脚他便能睡着,凭什么换个女人就不行?想到方才宫女要解开衣衫的样子,申屠川便一阵厌恶。 等气息喘匀,他黑着脸大步朝外走,走了几步后脑子里浮现季听恐惧的神色,于是气得又停了下来。 她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他惦记?好像他离了她就不行了一样!申屠川冷笑一声,转身到床上躺下,闭上眼睛时眉间的沟壑几乎能把苍蝇夹死。 他本想证明自己离了旁人也能安然入睡,只可惜翻来覆去了许久,却半点睡意都无,身体愈发疲惫的同时,精神却越来越好。 就这么犟了一个多时辰,他终于黑着脸起身,大步朝大牢走去。李公公见他去的方向,登时便眼睛一亮,急忙跟着往那边去了。 一路无言到了大牢,申屠川一下了楼梯立刻便看到了牢房里衣着单薄的某个人,且那人正隔着铁栏杆看自己。 四目相对的瞬间,申屠川瞬间冷静了些许,面色却依然不好看,居高临下的走到牢房前:“在狱里待得可还好?” “多谢陛下关心,奴婢很好。”季听脸颊泛红,双瞳剪水,闻言顿了一下后才缓缓行礼。 申屠川的目光阴冷:“孤叫你入狱,可不是叫你很好的,你可知道错了?” “奴婢知道了,奴婢日后一定先迈右脚。”季听顺眉低目,叫申屠川的拳头宛如打在了棉花上。 申屠川脸色又黑了一分:“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哪了!” 季听沉默一瞬,无辜的看向他:“奴婢愚钝,还请陛下明示。” “你今日叫醒孤后,为何会面露恐惧?!”申屠川倒也不含糊,直接怒气冲冲的把自己生气的具体原因说了。 季听怔了怔,想起那是她刚把人叫醒的时候,猛地看到他冷漠的眼神,可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便更加无语:“陛下就是因为这件事生气?” “孤不该生气?”申屠川冷眼看她。 季听这回沉默更久,最后不可思议的笑了一声:“不管是宫里还是宫外,谁人不害怕陛下,可也未见陛下治谁的罪,怎么就奴婢不能怕陛下呢?” 申屠川一怔。 “不过这天下都是陛下的,陛下想治奴婢的罪,便治吧,奴婢认了。”季听苦笑一声,有气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申屠川还在愣神自己为何对她要求格外不同的事,闻言微微回神后,便看到她一副无视自己的样子,当即又有些恼怒:“给孤睁开眼睛!” 季听顺从的睁开,眼底却不再有什么温柔的神色,叫申屠川看得心跳都不自觉地漏了半拍。 “陛下当时刚醒,又是被奴婢吵醒的,奴婢怕陛下有起床气,所以一时才面露担忧,并非心底对陛下恐惧,所以是陛下误会奴婢了。”季听平静的开口。 申屠川听到她的解释,心底那点火气便立刻散得差不多了,刚要‘勉为其难’的赦免她,她便凉凉开口了:“不过陛下又怎么会错呢,所以还是奴婢的问题,奴婢愿意领罚。” 这是在跟他发脾气?申屠川皱起眉头,还未开口教训,就听到她继续道:“千万别像奴婢一样,一时冷一时热的,结果现在生了病。” 申屠川一怔:“你生病了?”说完才注意到,她今晚的脸格外红些,眼底也隐有水光。 “陛下还是快回去吧,莫要被奴婢传染了。”季听扫他一眼。 申屠川板起脸:“跟孤回去,孤叫太医给你治病。”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