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的绸缎了。”胖姑娘轻哼一声。 季听看着她们你来我往的斗嘴,不由得有些头疼:“行了,都少说两句吧,本宫身子乏了,众位便先回去吧。” “近日天凉,皇后娘娘定要仔细身子才是,臣妾告退。”白玉儿说完瞪了胖姑娘一眼,轻哼一声扭头便走了。 她一走,其他人也跟着往外走,只有胖姑娘一个人留了下来,季听跟她还算相熟,不由得问一句:“为什么你们关系不好?” “别提了,这白玉儿本来就是个势利眼,只不过先前没有发现而已,”胖姑娘拿了个点心吃,“娘娘您别看她好像对您毕恭毕敬的,她心可大着呢,先前就经常私底下嫉妒娘娘得宠的事,真让她去陛下跟前邀宠,她又没那胆量,只敢在背后说些酸话,娘娘是我救命恩人,我自然看不过,一来二去的就杠上了。” “她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还是个小孩子,你以后别跟她一般见识了,吃好喝好比什么都强。”季听笑道。 胖姑娘也乐了:“说得也是,有些人见娘娘得宠,便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却忘了陛下的温柔也只是对娘娘一个人而已,我就不同了,吃好喝好便一切都好,如今也不用面对陛下,我已经偷着乐了。” 季听失笑,又和她说了会儿话便把她送走了,回到寝殿时便有种精疲力尽的感觉,这一刻竟然无比理解申屠川为什么会烦了。虽然这些小姑娘也都挺乖的,可光是坐在一个屋里,都够叫人疲惫的了。 “娘娘可是累了?”翠儿好笑的过来帮她按肩。 季听叹了声气:“累倒是不累,就是请安这种事还挺磨人的。” “娘娘别怕,每个月也就两次而已,下次等她们过来时,说两句话直接就打发了,不让久坐就是。”翠儿笑道。 季听笑笑:“也只能如此了。” 可惜她是这么想的,别人却不这么想了,那个叫白玉儿的小姑娘突然每日都来请安了,而其他贵妃因此生出了危机感,生怕所有好处都叫她一个人占了,因此也天天跟着来请安,除了申屠川在的时候,季听这里每日都热闹得像菜市场一般。 申屠川也时常过来,少不得有跟这些姑娘见面的时候,一个个的看到他后还是吓得如鹌鹑一般,后来渐渐来的人也就少了,只有白玉儿还坚持来请安,只是每次看到申屠川,还是吓得说不出话来,一副想靠近又不敢、且舍不得离开的样子。 季听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但也不好干涉,反正她每次来就坐一会儿,对自己也没什么影响,便随她去了。 只是季听不管,申屠川却是要管的,在又一次从季听这里见到白玉儿后,他当即冷下了脸:“怎么又是你?” 白玉儿闻言脸色一变,忙扑通一声跪下:“臣妾、臣妾罪该万死……” “既然罪该万死,那就去死好了,李全才!拖出去乱棍打死!”申屠川不耐烦道。 季听:“……” 白玉儿吓瘫了,眼看着侍卫们要来拖自己了,急忙朝季听磕头:“皇后娘娘救我,皇后娘娘救我!” 申屠川当即眯起眼睛看向季听,大有‘我看你这次还敢替旁人求情’的意思。季听自然不愿意惹恼申屠川,只是白玉儿额头都磕出血了,她实在是无法眼睁睁看着她死,于是硬着头皮开口:“陛下,您就饶她一命吧。” “季听。”申屠川语露威胁。 季听讪讪一笑:“您不想再看见她,臣妾以后都不准她过来了如何?您就饶她这一回吧。”她说着,鼓起勇气走到他身边,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 申屠川脸色不好:“季听,你次次为旁人惹孤不快,难不成日后孤连杀个人都不行了吗?”与其说厌烦季听总和别人站一个阵营,倒不如说不喜她干涉自己的决定,这是他的天下,是他的后宫,他想杀谁便杀谁,想怎么杀就怎么杀,凭什么次次被她置喙。 “陛下……”季听目露哀求。 申屠川眼神愈发阴沉,透出一点连他自己都不易发觉的偏执:“季听,你该时时听孤的,不该反对孤的决定。” “陛下的决定若是对的,臣妾自然不会反对。”季听小心道。 申屠川眯起眼睛:“孤的决定自然是对的。” 季听抿唇,半晌叹了声气,缓缓朝他跪下:“陛下,您就饶了她吧。”言外之意,还是不认为他的决定是对的。 申屠川眼神凶狠的看着她,似乎恨不得将她也处死。大殿之上所有宫人大气都不敢出,只有白玉儿一个人的小声啜泣声,在极度的安静里格外明显。 片刻之后,申屠川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底多了一丝邪肆:“既然皇后求情了,那便将此女终身幽禁自己宫中,无旨不得外出。” “多谢陛下。”季听缓缓松了口气。 申屠川盯着她看了许久,不悦的说一句:“孤顺你的心了,你是否也该顺孤的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