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收拾咱们,你啊,偶尔也为咱们的将来考虑一下。” 谢士洲握紧她手,说:“在考虑了,你别担心,等着嫁我就成。” 两人沿着闹市走了一圈,买了面具,捏了泥人,后来还去放了河灯。全都逛过一遍,钱玉嫃就有些累了,她打个哈欠,说话也带上鼻音。 马车是停在闹市口的,还得倒回去才能乘上回家,谢士洲却舍不得她走了,他从钱玉嫃手里取了花灯,递给跟在后头的丫鬟白梅,把刚才买来的生肖面具给她戴上,也给自己戴上。 钱玉嫃还没明白他要做什么,就感觉自己被抱起来了。谢士洲一手横在她后背上,一手搂着她膝弯,抱着人沿着来路往回走。 钱玉嫃愣了好一会儿,等他走出去三五步才扭了一下:“我还能走,你放我下来。” “我要真放你下来赶明这腿怕不能要了。” “那也不能这样……别人都在看我们。” “戴着面具还怕他们看么?” 钱玉嫃撒气似的戳他胸膛:“看你这穿着还有你后边跟着的人,能认不出?” 谢士洲就笑,笑得热气都喷在钱玉嫃耳朵边上,他道:“倒不是怕他们认出来才带上面具,我是怕你脸红成猴屁股,给遮一遮。” “你这么厚的脸皮戴上干嘛?” “跟你配个对,妇唱夫随啊。” 那双没让面具遮住的耳朵已经肉眼可见的染上粉色,并且在向通红过度。钱玉嫃终于恼羞成怒,狠捏了他两把。谢士洲在她耳边嗷嗷叫唤,不断抱怨说你谋杀亲夫。 这一幕,让其他一些逛灯市的小姐看来,是既害羞又羡慕。 有人羡慕自然有人为之不齿。 像是特地敢在这种时候出来卖画的书生都不敢多看,他低着头不断念叨说有伤风化!谢士洲路过那摊子听见了还横了他一眼:“少爷我抱自己的女人,关你屁事!” 就这一抱,谢士洲又扬了名,连钱府也迎来好些人,堂姐妹之类的都来问钱玉嫃是不是确有其事。长房那两姐妹是一起来的,钱玉敏表现出十分羡慕,捧着脸做白日梦呢,说她以后也要这么宠的男人。 比起这个还没经过什么坎坷的妹子,钱玉秀要现实得多。 她一会儿肯定两人感情好,说钱玉嫃经历风风雨雨最后能跟谢士洲好上非常难得,又劝她还是多给自己留点余地。 反正话里话外悲观居多。 钱玉嫃听着总觉得事起有因,她转身看向钱玉秀,说:“姐姐以前有多开朗,如今怎成这样?” 钱玉秀许久没吭声,钱玉敏说:“她跟我姐夫吵了。” “是为啥?” “我也问了,她不说,我娘应该知道。” 两个妹妹一问一答间,做姐姐的再也忍不住,泪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钱玉敏平常有些没心没肺,这会儿也紧张起来,不敢再说,钱玉嫃则取了手帕,半蹲下来给她堂姐拭眼泪去。 之前问她也不说,这会儿两个妹妹都不敢问了,她反倒有了想倾诉的念头。钱玉秀擦干眼泪,看着沾湿的白手绢,缓声说:“吴鹏他,在外头好像有人了。” 说起钱玉秀和吴鹏这桩婚事,当初也让很多人羡慕。反正成亲之前,吴鹏对她都不错,变着法来讨好才哄得钱玉秀高高兴兴嫁过去的。回想起大喜那日新郎官满足的神情,钱玉嫃都不敢相信才几年他们感情就破了。 比起钱玉嫃,钱玉敏这亲妹子反应更大,她蹭一下站起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 “姐姐了解清楚了吗?是真的?” “这种事……要不是真的我会拿来搬弄?我成亲之后才知道,他这个人喜欢谁都是真喜欢,可那兴头过得快,弄到手就不稀罕。在我之前,他屋里就有两个通房,我进门后,又纳了房妾。要只是这样,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摊上这么个人,日子就只能凑合过。可他这段时间回来的时辰越来越晚,好不容易在家里一日,还有三朋四友来找,说请他吃酒,好几次我都在家里等他,他回来那样,不像是普普通通吃了个酒。” “你派人跟上去看啊!总要弄清楚才好发作!” 钱玉秀摇摇头:“嫁出去了不比在自己家。我是少奶奶不错,少奶奶还能比少爷大?你说吴家的下人听谁使唤?” 钱玉嫃道:“没让伯娘出面?让伯娘出面找你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