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调侃大的。 “也不知道是谁说绝对不要太宠她……” “那是担心把她惯成第二个盛飞瑶,后来我又想了想,咱女儿这么乖,长大了只会像你,哪会变成那个样子!” 钱玉嫃一声轻笑。 “笑什么?” “笑你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知道是哪个说他媳妇儿既不宽容也不大度小心眼最爱记仇。” 谢士洲那脸皮本来就厚,又进兵营里待了一年多,兵营那地方连头母猪都没有别说女人了,那头的人训练起来正正经经的,闲下来满口黄腔,没事除了扳手腕子斗武艺就是三五成群的聊女人。谁娶了媳妇儿,谁没娶,以后想娶个啥样的。 谢士洲还不至于跟他们混在一起,但在那个大环境下,影响还是要受的。 他在蓉城那会儿瞧着特别白净,看着风流倜傥的,这一年多把风流气质磨成了痞劲儿,衬着那张脸,男人味儿更甚了。 七皇子受他点拨搞那个销金窟今年春就开了门,那会儿王妃刚死谁也不敢往那种地方去,直到最近,七皇子盛情相邀,谢士洲去看过一回,借赴约的名头是去瞧瞧里面到底怎么样,还能如何改进。就那趟,多少人见着他路都走不动了,都恨不得甩开跟前的客人来陪燕王世子,事后七皇子还说呢,要是冲着出风头来这种地方,带谁也不能带谢士洲一起,他太招人。 平时见的都是些正经人还不觉得,进了那种场所,他一身魅力猛的爆出来。 那之后,七皇子没敢请他去第二回,生怕多几次那边的女人把心都拴在燕王世子身上,回头闹出狗血戏码来,不说钱氏会怎么反应,头顶那几座大山就要收拾自己。 七皇子觉得自己特不容易,一直替兄弟瞒着,生怕他府上知道了闹起来。 他不知道的是钱玉嫃那鼻子特别灵光,人一回来,稍微走近点她就挑起眉,问你上哪儿潇洒去了? 谢士洲也不心虚,抱着他媳妇儿将头埋进人后颈处,嗅好几下:“还是我媳妇儿身上最香。” 钱玉嫃也没揪他耳朵也没掐他腰,而是扭头喊了声白梅,让她吩咐烧水去,多烧点,等水烧开了兑好了,她把人推去浴桶边让他自己脱了进去。 “你要不想被人刷猪皮,就自己洗洗干净。” 谢士洲老老实实进桶去,泡着水跟她解释说,是七皇子有事找他约在那种不正经的地方,那地方虽然不正经,他人正经,啥坏事都没有干。 钱玉嫃发作得快,却不是不依不饶的性子,听谢士洲这么说只道哪怕是别人请的也少去那种地方。 “醋坛子打了?” 钱玉嫃拖了个高一些的椅子过来,靠桶边侧坐,挽起袖子,拿帕子浸湿给他擦背,擦了几下才小声哼说:“长着就是一副惯会招蜂引蝶的皮囊,还不让我防着些吗?” 谢士洲当夸赞听,听乐呵了逗她说:“你就算不放心我,也该放心我挑剔的眼光。” “那倒是,以前你还是谢家少爷的时候说是相过半座城的大家闺秀,一个都没瞧上。那时候人人都说我跟唐瑶表姐是姐妹花,你觉得呢?” “问我?我都忘了她长啥样,料想不是多好看的,外人看你们是表姐妹没闹翻之前踩一捧一不合适,顺带捧一捧她吧。” 谢士洲整个泡在热水里,又有媳妇儿伺候着,正舒服,他根本不想动任何脑子。 虽然没动脑子,这话还挺讨喜的。 钱玉嫃眼睛里都漾出笑,还意思意思谦虚了下:“哪像你说的?你忘了许承则?那会儿我跟唐瑶表姐一起去的许家,他可是一眼就看上我表姐。” “那是他瞎。” “宗宝他们都这么说,当时觉得许承则真不是人,后面看着他还是个痴情种子,后来好像为唐瑶表姐净身出户了。” 谢士洲啧了声:“不光瞎,还蠢,让人耍得团团转当真以为人喜欢他。他要是还能回去许家,该对全体女人死心了。情窦初开就遇上这么个,也够惨的……” 每次只要聊起旧事,钱玉嫃都会忍不住怀念蓉城老家的亲人,她现在除了时不时还能见着弟弟宗宝,爹娘有将近两年没见了,今年也没怎么往那头送信,也就是生了明姝之后送过一回,告诉他们已平安诞下一女,生在哪日,取名叫什么。 她送了一回,宗宝好像也送过一回,他跟爹娘说了不打算应这届科举,想多学学。 今年就是科举年,秋天那会儿全国各省都组织了乡试,放榜之后陆续有人赶赴京城,明年开春他们要在京城贡院应会试,会试中试者才有资格到御前接受皇上考验。 听说弟弟准备放过这一届,钱玉嫃问他是不是没得把握? 宗宝说他乡试机会应该挺大,要是乡试进了,会试说不好……这一年他水平大进,早已经结束了吊车尾的生涯,在国子监能排到中游,但还不够。 因为乡试要回祖籍地考,要应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