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 夫妻两个都觉得对方变了,原先的爱侣便成了怨偶。 方中策本来只有两个通房,跟他挺久了,并且皆无所出。原先盛飞瑶是郡主,并且有个实权王爷爹,谁也不敢给她添堵,现在嘛……意识到燕王当真不管这女儿之后,方家人心思就活络起来,这回是方中策他弟媳接表妹到国公府玩,这表妹比较尴尬,出身不差,可是爹娘早亡她是寄人篱下跟伯父伯母过。 因为占着克父母这条,娘家只有伯父伯母也不太能靠得住,甚至连陪嫁都不会多,她要嫁得好非常困难。 这次去国公府玩,就有人提起来说可以让方中策纳她做贵妾。 瞧她人年轻,模样可以,身段不错,脑子不笨,性子非常柔和,做妾既不会压着正房夫人还能勾着方中策让他多些时候在家……这不挺好? 方中策是国公府的袭爵人,给他做妾也不算作践。 这事有国公夫人支持,加上表妹娘家伯父伯母也同意,就在年底她进了方家的门。一个两个通房丫鬟威胁不到盛飞瑶,这个新进门的不同,她跟盛飞瑶可说截然相反,在府里人缘好,长辈以及平辈的都喜欢跟她说话。 方中策对盛飞瑶的感情本就所剩无几,在这种情况下,能不喜新厌旧? 新人夺了旧人的宠,盛飞瑶气死了还没法闹,纳不纳妾很多时候就是看男人,他愿意只守着你过日子那是爱你,纳一个回来你也不能把他怎么着。世道如此,做女人难。 说回这事,盛飞瑶没底气闹,她想了个办法,指望推儿子方明喆出去,让儿子为母出头。 想也是。 她跟新来的姨娘闹起来,府里这些人肯定都认为是她气量小容不得人。同样的事,换成府上的小少爷去告状,倒霉的就得是当姨娘的。 盛飞瑶想到很多方面,唯独没料到她儿子压根不想掺和这些。 让他帮亲娘斗姨娘他不肯。 且反过来劝当娘的大度点把眼界放宽,身为正室夫人做什么跟姨太太过不去?还说她就是这样爹才不愿意回家。 盛飞瑶之前就觉得儿子让人教坏了,这次她体会尤其深刻。 方明喆不偏亲娘,他偏方家。 凡事让你别那么自私也为家里想想,哪怕你说姨娘进门要是生了儿子会动摇他地位,他也知道回过来说自己占嫡占长,不是随便一个庶弟动摇得了的。 方明喆亲口说,只要他娘不瞎折腾,就什么事也不会有,府上大家都会高兴,爹会回家来。 这一句句话使盛飞瑶心痛如刀绞,她感觉到这个儿子白生了。 男人,男人抬了贵妾。 儿子,儿子不跟她亲。 这人不疯才奇了怪! 她过完年想尽办法给燕王传话去,诉苦,说她活不了了。 燕王当真去了解了一下情况,讲儿子变成这样是自己用心不够没教得好,至于说男人纳妾……这算什么事呢? 富贵人家里不纳妾的虽然也有,妻妾通房一大堆的更多,别人都过得了,你过不了就别过了吧。 哪怕翁婿关系还在,做岳父的也不好喊着女婿说你一辈子只能守着我女不准纳妾,这种事本来就是看觉悟的。 别说这层关系不在了,燕王会插手去管才奇了怪。 盛飞瑶恨死了,她不明白,怎么谢士洲做什么都在情在理,她做什么都要挨批。要是给她个重新来过的机会,盛飞瑶能抢先一步把人收拾掉,压根不会给他爹认回儿子的机会…… 只可惜,这一幕她只能在梦里想想,永远不可能成为现实。 梦醒来她还得面对离了心的相公和儿子。 七皇子自从开了销金窟,讲故事的功力渐长,谢士洲听他说着不知不觉就喝下去两杯,还说呢,出去几个月京里也很精彩嘛。 “那可不!老五那头也折腾了一场,又挨了父皇的削,可惜你在南边错过了这几场热闹。”七皇子说着拿胳膊肘怼了谢士洲一下,问他,“听说你儿子还没满岁已经能走会跑话说得贼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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