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胡乱穿上背民,很快就睡着了。 辛湖却睡不下去,全身就汗湿了,粘粘乎乎的,哪里睡得下去啊,还勉强支撑着身子,去打水胡乱擦了一把身子,换上干衣服,才去睡觉。这时大郎已经睡熟了,因为太累,发出了轻微的呼噜声。 前面玩闹的孩子们,安静下来,小初八和小石头也回家去了。 这一觉直睡到大下午,两人才醒过来。辛湖醒了也不想动弹,大郎伸展着酸痛的四肢,说:“等下天黑前,还得去田里看看,半天肯定浇不完。” “恩,吃了饭再去吧。”辛湖答。就喝了一碗多稀糊糊,睡了一觉,肚子又累了,不吃饱饭,哪里力气去干活。 晚餐是辛湖煮的,她煮的干饭,弄了块咸肉炒了个青椒茄子,很大的一盘,摘了十几个嫩青椒,再加四五个大茄子,足足烧了一大锅子。就这一个菜,但因为份量足,而且放了肉,几个孩子也吃得很满意。 “平儿也和我们去干会儿活吧。”大郎抬抬自己还酸痛的胳膊,说。 人手太少了,他们几个都只能算半个劳动力,甚至是小半个。真正的主力是胡家四口,与谢三伯,刘大娘。芦苇村总共有十二三亩地,光靠他们六个人,一天半天是干不完的。 等大郎带着辛湖和平儿到地里来时,胡家四口和谢三伯,刘大娘已经干了一会儿了。 经过一天的暴晒,那些没有浇过水的庄稼,全都无精打采的垂下了头,叶子都半卷着,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而上午浇过水的庄稼,精神气明显不同,很显然庄稼非常缺水。就算是浇过水的这一边,地面上依旧干枯的严重。可见,浇的这一点水,根本就没有完全缓解旱情。 “你们也来啦。”胡大嫂打了招呼。 “是啊。你们来的真早。”大郎不好意思的说。 虽然已经是傍晚了,但太阳依旧坚强的挂在西边,不留余力的散发着最后的热量。他们匆匆走来,都已经满头大汗了,地里干活的几个人,可比他们热得多。 他们三人才一下地,张婶婶和谢姝儿匆匆的结伴而来了。 多了五个人,干活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一直忙活到天黑的完全看不见了,大家才摸黑回来,但是就算这样,其实也还有一块地没有浇到,因为实在干不完。 回家的路上,胡大哥提议:“等下月亮出来后,我们干脆把竹床搬到田头来睡觉。明天早上就可以多干会儿活。” 从家里到地里,怎么得也要走小半个时辰,这点功夫确实可以多浇一亩地了。而且不用从家里匆匆赶来,也节省了一定的体力。这个办法,立即得到了大家的赞成。 “先搭草棚子吧,干活时也可以有个地方歇脚。”辛湖说。 白天大家都在太阳下暴晒着,本来有几根树,但都是水杉树,树阴根本就不大,放在树下的茶水一会儿都晒热了。如果有个草棚子,不仅能遮住太阳,让大家有个歇脚的地方,就是那些竹床也不用被晒得发烫,晚上不好睡。而且幕天席地的,她怎么都觉得不安全。 而且,给庄稼浇水的日子,往后只怕还不少呢。总共就这几个人干活,把整片地浇一遍,得两天多。所以,浇完最后那块亩,前面浇的地又得再浇一遍。只怕这一段时间,大家天天得来给庄稼浇水了。日子还长,有个地方歇脚,大家也更方便些。 “怎么搭?”大郎有些不解的问。 “只要把顶盖起来就行了。四面透风,更加凉快些。”谢三伯说。 “是啊。这样我们天天歇在这里,白天黑夜都能看着地里。而且还得扎几个草人,驱赶鸟雀。”胡大哥说。 大家说干就干,当天夜里就行动了。弄了几根木头,再搞了几捆芦苇。忙活了小半夜,还真的搭了间不小的只有顶盖的草棚子。当天夜里,胡家三口与谢三伯就搬到田头来睡了。反正天气热,睡在外面还更凉爽些呢。就是蚊子多,得点燃很多艾叶来熏。 所以,第二天早上,辛湖他们过来时,胡家四口与谢三伯就已经把昨夜没来得及浇的一块田先浇了水。辛湖和张婶婶谢姝儿把提来的茶水和碗放进棚子里,直接就摆在一张光光的竹床上了。大郎提着个装着十多条黄瓜的小篮子,这是辛湖要求的,大家早上都来不及吃早饭,又要干活,能有点东西吃,肯定更有力气干活。 东西才放好,五个已经干了快一个时辰的人,立马跑进喝水的喝水,吃黄瓜的吃黄瓜。昨天忙到半夜,胡家肯定是没时间烧茶水了,当然也来不及去摘黄瓜。 吃了大郎带来的黄瓜,胡大嫂说:“我们菜园子的黄瓜也多,晚上我也去摘点回来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