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日子,牵牵小手怎么了。 “清梧,岳父已经把纸卖出去了吗?”柳应渠问道。 最近他看见同窗们都用上了洁白无瑕的纸张,要是以前只是做练习的话,不会用这么贵的纸,还是一拿就是一大捆。 柳应渠已经不去书店里买纸了,沈父刚开始成功的纸张就是提供给了他,他的纸张他岳父包了。 “卖了一些,因为沈家在清水县和云水县根基稳,所以就在这两个县卖。” 沈清梧提起这事也笑了起来:“还有不少各地的商人来沈家进货,把沈家的纸卖向各地。” 商人也是讲究人情和人脉的,沈父反正能多赚钱,把这些货源给这些商人也无妨。 “每一张纸多少钱?” “三文。”沈清梧说道。 柳应渠可还记得在书店里粗糙的纸才卖两文,洁白无瑕的纸能卖到十几文钱,更何况这造纸术出来的纸也可以防蛀,保存的时间长,这个性价比,读书人要疯。 这读书的人成本降低下来,以后读书的人会不会越来越多,柳应渠打住,住脑,还没那么长远。 “薄利多销,今年的工匠们也能过一个好年。”沈清梧颇有少东主的气势。 “对了,柳郎你腰间的荷包已经破旧了,我给了你绣了一个。”沈清梧把自己怀里的荷包故作矜持的塞在柳应渠的手中。 柳应渠怀疑的看图案:“这是两只鸡吗?” “……”沈清梧手指顿了顿,期待的问:“柳郎你再猜猜。” “麻雀?”柳应渠看着图案不确定,他看见沈清梧的凤眸,突然笑了笑:“我知道是鸳鸯。” 沈清梧凤眸立马就亮了:“柳郎,其实这是比翼鸟。” 这玩意是比翼鸟,带错答案了。 “挺好看的。”柳应渠把旧荷包取下来把里面的东西放进新荷包里,用行动来证明自己说话的真实性。 沈清梧冲着蒋罗罗得意的扬扬下巴。罗罗一直说他女红差,随便绣绣就得到了柳郎的夸赞了。 蒋罗罗呵呵。 “清梧,你绣得很好,下次别绣了。”柳应渠语重心长:“我心疼。” “也不累,我女红很厉害。”沈清梧强作镇定,他有些心虚:“夫子还夸过我。” 追着他打。 还说从未见过如此丑陋的女红。 两个人回到家里,互相道一声晚安,跟个牛郎织男一样分隔两地,沈清梧心想,冬天里被窝还是要两个人才好。 “真的想成亲。”沈清梧窝在被窝里,冬天还能抱着柳应渠摸着腹肌睡觉。 云水书院的考试并不是只选择考乡试的内容,这座书院还考了骑射课。今日是考试的第一天,柳应渠早早就来到书院等着领自己的座位号,考生只能在考试的最后一刻知道自己的位置。 “柳兄,好冷。”王灼清冲着自己的手心吹气,他把自己缩在衣服里。 “我觉得今年的冬天比前几年都要冷。”陶然同样也是缩在衣服里,嘴唇冻得发紫,手上也没拿汤婆子,把手放进兜里。 “今年秋收也不景气,粮食都涨了一些价格。”王灼清说道,他听自家夫郎在吃饭的时候说的。 柳应渠若有所思,云水书院的学生陆陆续续的来了,夫子给他们发了座位号,学生们很有秩序的进入到了学堂里。 云水书院在学堂里燃放了四个炭盆,让学堂暖和了一些。柳应渠把手伸出来,有点冷但还能接受。 他低头认真去看题目,很快就有了思路。 学堂里静悄悄的,王灼清下笔也很快,他皱着眉头写着卷子。 “夫子,我交卷了。”柳应渠说道。前面背的知识,柳应渠完全不慌。写策论写了这么多,他现在也摸清了一点脉络。 云夫子看了柳应渠一眼:“把卷子放在讲台上,自己出去吧。” 学堂里的学生感到不可置信,这么快的吗?! 虽然是案首也别太嚣张,嚣张过头就是悲剧了。王灼清看了柳应渠一眼,唰唰唰飞快的写。 柳应渠走出学堂,他打了个哆嗦,他后悔了,他应该还是要坐在学堂里至少学堂里还有炭火。 可是他考完试坐在学堂里就会不适应,考试的气氛太凝重了。 柳应渠打算做一组高抬腿暖和一下。 许夫子在屋子外面巡逻,就看见柳应渠站在房檐下把腿抬得很高,他轻咳一声:“你在做什么?” “许夫子,有点冷。”柳应渠老实回道。 “没在学堂,卷子做完了?” “是,夫子。” 许夫子打量了一下柳应渠,他看过云夫子在桌子上批改柳应渠的卷子,柳应渠的填空题,只要是书本上的知识他可能只错一个,甚至是一个都不错,在策论上有些新颖的看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