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香梗着脖子:“应渠,你少吓唬人!” “本官是从六品修撰,你不行礼也就罢了,还对本官大呼小叫是想进牢狱?”柳应渠脸上的笑脸一下子就变得面无表情。 沈清梧在假山后面偷听,看见柳应渠宛如川剧变脸一下,他心里有些吃惊,柳郎竟然是这样的人。 “你们不会忘记了对我做了什么吧?千里送人头,活得不耐烦了。”柳应渠露出自己仗势欺人的嘴脸:“再不走就把你们身上的银子全交出来,要是我在京城中听见半点不好的言论,我就找你们算账。” 谭家的人傻眼了,这哪里是一个官员,这不妥妥的流氓吗? 柳应渠甚至十分有礼貌:“请圆润的走出去。” “柳应渠,你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谭老大指责道,眼里满满都是失望和怨气。 “闭嘴,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和本官说话!你就不怕死吗?!!” 谭老大被怼得两眼发晕。 “你不怕我们把你告上公堂?”陈桂香看见柳应渠这滚刀肉的态度就气,这样的人也能当官! “堂下是何人状告本官!” 柳应渠无所畏惧,他甚至恶劣的扬了扬唇角,似笑非笑,摆出一副欠揍的样子,可是那张脸过分好看,只觉得让人看上去就心痒痒。 沈清梧眼中冒出小星星:“柳郎好看。” 谭家气得一个仰倒,这是什么倒霉外甥,这沾不到一点好处,他还要威胁他们。 “你等着!”他们放完狠话打算现在京城里先住着,以后再想想办法。 柳应渠好整以暇的弹了弹肩膀上的灰尘。 “长戈,你跟着他们。” 燕长戈点点头。 他功力的十分之一还没使出来,就这?柳应渠懒懒的打个哈欠。 “柳郎。”沈清梧从假山后面出来,脸上爬上一层嫣红,他抱住柳应渠的腰:“你好厉害。” “没有了。”柳应渠抱住老婆的腰肢,眉眼弯弯,清风如月,这样子看不出之前那副恶劣仗势欺人的模样。 眼神里如渊的锋芒也收敛下去了。 “岳父。”柳应渠松开沈清梧对着沈父叫了一声。 “三元及第好样的,应渠我没有看错你,希望以后也不会看错你。”沈父说道。 柳应渠笑了笑:“岳父,不会的。” 柳应渠要去换官袍去了,沈清梧也想跟着去,沈父立马拉住了沈清梧,沈清梧恋恋不舍的收回眼神。 “爹你有事吗?”沈清梧语气不爽。 “你娘没在,我要问你一些事。” 沈清梧抱胸看他。 “你和应渠就是孩子的事怎么样?”沈父偷偷摸摸的说。 “咳咳咳咳……”沈清梧臊红了脸:“爹你说什么!” “你们成亲有接近一年时间了,你们也不着急。” “这有什么好着急的,我们两个人还没过够啊。”沈清梧绕着玉佩穗子,脖子也红了,不知道想到什么红着脸低头不说话。 他才和柳郎成亲多久,以前柳郎就要读书科举,现在当官也没多少时间,早上那么早就去上朝,夜里他也不好那个。 而且孩子的事要顺其自然,他和柳郎还年轻。 沈父这一番话也提醒了他,明日是休沐,今晚不就可以放肆一下了。 沈父还在说什么,沈清梧自己过滤。 京城的夜晚带着凉意,柳应渠让人把桌子搬在院子里用饭,桌子的好东西不少,沈清梧又去拿了果酒。 柳云华和柳云愿陪着谭大娘说话。 沈清梧今日高兴拿着果酒一会去敬谭大娘,一会又去和沈父攀谈,笑着饮酒。 正当他还要饮酒时,柳应渠按住了他的手:“少喝点。” “今天高兴。”沈清梧凤眸带着几分水润,他笑嘻嘻的上前把柳应渠杯中的酒给喝了,还用意味不明的眼神去看柳应渠。 柳应渠错愕:“……” 谭大娘瞧沈清梧瞧了好几眼,心里纳闷这儿媳妇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柳应渠看着沈清梧还去拉着柳云华和柳云愿喝酒,心想估计明天老婆是要后悔的。 “娘,他平时不这样,今天遇见你高兴。” 沈父瞪着沈清梧:“还不快回来坐着!成何体统!” 他这老脸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