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措。 柳应渠怔然一下轻哄着他:“不哭不哭,功劳以后再攒还会有的,我其实就后悔一件事。” 他低声说:“我该给你挣个诏命,这样就不会y妍被别人欺负了。” 沈清梧抱着柳应渠的手慢慢的收紧,他心里像是被什么撞了什么,心脏撕扯起来。 柳应渠从皇宫里急切的回来就是怕有人趁着他不在来欺负自己的老婆,所幸回来的还算及时。 窗边传来啪啪下雨的声音,打在了窗户上。 沈清梧亲上了柳应渠的唇瓣,柳应渠笑了笑,依旧温润如玉,他伸出手指擦了擦沈清梧眼角的水珠。 时常在书院里练习弓箭的男人,手指还带着薄茧。 酥酥麻麻的,臂弯意外的有力量。两个人纯情的抱了一会儿都纷纷红了脸,柳应渠瞅了沈清梧好几眼,然后用唇瓣亲了好几下,沈清梧腰间的铃铛响了响。 “柳郎,我拿着通行牌去沈府看了舅舅。”沈清梧把被子盖上陪着柳应渠一起趴在床上赖床。 “舅舅说谢谢你了,还让我给你带一句话。”沈清梧语气有些犹豫。 一句话?柳应渠突然升起了警惕,难道是陷害舅舅的人的消息,他立马郑重起来了。 “清梧,你说吧。”他已经做好准备了,就算是听见大人物的名字也不会惊讶。 “舅舅说,他有很多的仇敌。”沈清梧用手指抓着铃铛。 “我知道。”舅舅是殿阁大学士,仇敌多也是应该的。人在朝廷中,谁还没有个仇敌了,没有仇敌才是怪事。 “舅舅的仇敌有三分之二个朝廷,在地方上也有很多官员和他有仇,是他进言把人下放到了地方,他让你要小心再小心。” 柳应渠麻木:“……” 拔剑四顾心茫然,举目是敌。 一步一个坑。 柳应渠艰难道:“舅舅有这么多仇敌?” “对的。”沈清梧点点头:“舅舅相信你。” “……”可是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刚才我已经让燕长戈去任府埋伏了,晚上就把他的头发全剃光,再扔到大街上。”沈清梧十分记仇。 柳应渠无言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他没忍住笑了笑。 柳应渠起身去沐浴换上衣服后走出了房间,他低头想着事情。现在还是五月,还有一个月才到六月,不知道岳父收购粮食怎么样。 “姑爷,颜大人找你有急事。” 柳应渠心中有些诧异,他加快了脚步很快就到了客厅,颜台拿着折扇笑着和柳云愿说着话,对着柳云华也很恭敬。 这时从客厅外面看见他来了,就微微收敛了些,有些正经起来。 “柳兄,你可还好。”颜台拱手问道。 “多谢颜兄的关系,我还好。” 颜台说:“能不能移步书房?” 柳应渠心里更加疑惑了他带着颜台去了自己的书房,颜台这是第一次来柳应渠的书房,他立马扫视了一遍,三元及第的状元书房有什么不一样。 书桌上还堆积着乱七八糟的书,书架很多几乎占了书房的一大半,在书架旁边还有一张软塌。整个书房简单连一副画也没挂。 颜台大失所望。 “柳应渠接旨。”颜台轻咳一声。 “臣接旨。” “陛下有旨,命令柳应渠和颜台私下探查江南贪污案,不可在明面上暴露,赐予两人方便行事,先斩后奏之名,暂兼任监察御史一职。” 监察御史正七品,掌分察百僚,巡按州县,纠正刑狱,肃整朝仪。 虽只有正七品的品阶,但是手中的权力引起百官忌惮,一般不会得罪监察御史,他们手中的监察权可以让百官吃不了兜着走。 “柳兄,这是监察御史的身份令牌。”颜台把一块黑色的令牌递给柳应渠,郑重道:“三日之后早晨在京城门口会和。这次陛下让我们私下行动,所以只有我们两个人。” 要不是拉上柳应渠就他一个人去了,颜台不敢说,怕挨打。 柳应渠有些无奈,他这还没歇息就又要去干活了,这活也不能不去。 等颜台走后,柳应渠今晚在饭桌上就说了:“我这段日子要去外面走走,对外就说我在静养。” 柳云愿和柳云华没有什么意见,谭大娘也叹口气:“应渠,你好好保重身体,早日生一个大胖小子。” “咳咳咳。”柳应渠差点岔气了:“娘,这事要看缘分,我和清梧还年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