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师尊能来救他。 可最后,也只等来了一袋之后险些害死他的金银。 坐在椅子上的青衫上尊可能是觉察到了荣诀情绪的不对,微微拧眉,转脸看向自己的大弟子: “可是执法堂灵力过重让你不适了?” 执法堂的灵力重,的确不是一个凡人能承受起的。 但荣诀却并不是凡人。 他垂下眼,露出了一个温和濡慕的笑;“并无,弟子只是见章师弟如此,心中有些不忍。” 时清闻言,微微挑眉。 “有何不忍,不过一落井下石之人,为师倒还嫌这罚不够重。” 荣诀笑笑。 是啊,落井下石之人,怎么罚都是不为过的。 可,若是那将他丢到井里的人,又该怎么罚呢。 他们说着话,底下已经开打了。 都是一些几乎没受过苦的,当即被打的嗷嗷叫。 穿着青衫,相貌精致到让人想要抱在怀中的上尊就这么冷淡着眉眼,高高在上望着下方。 身后,是表面忠心,手却落在了师尊肩头,带有浓浓侵略欲的圈在了自己所在圈内的弟子。 底下的章抛晖:“嗷嗷嗷嗷好痛!!上尊饶命,饶命啊上尊!!祖父!祖父救我啊!” 打了差不多十几棍,外面突然大步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且慢!!” 执法堂的弟子纷纷行礼: “弟子见过上尊。” 正是迟夏峰的章成来了。 他一来便看到自己的孙子被打的奄奄一息,心中又恨又痛,凌厉视线猛地落到了上首冷漠望着自己的时清身上。 “时清上尊好威风,本尊来了,都还坐的这样安稳。” 说完,他的目光又落到了时清身后的荣诀身上,神情更是阴郁;“果真是有什么样的师尊便带出什么样的弟子,师父不懂事,连弟子都这么没规矩。” 时清唇角带起一抹冷笑,挥挥袖子,也没站起来,继续安然坐着: “章成上尊说笑,你我都是上尊,难不成你来了,还要我以上尊之身,行弟子礼吗?” “我这弟子被你孙儿重伤,如今能站在这已然是我灵力相护了,章成上尊还要他辛苦行礼,是打量着你那好孙儿害我弟子害的还不够吗?” 他与章成言语不客气,身后的荣诀视线却又复杂了一点。 在荣诀印象中,时清因为自身修为不如其他上尊,一向在赤云宗都小心做人,谁也不敢得罪。 正因如此他才会这样鄙夷他,一个在外对谁都是温和笑着的上尊,回到了青剑峰却对着弟子们耍威风,这样的人,若不是他继承了父亲的位置,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坐到上尊之位的。 可如今,一向谨言慎行的时清却对着同为上尊的章成针锋相对。 而理由,又只有荣诀被伤这一个。 荣诀一面心中有所震动,一面又竭力控制住了自己所想。 嗤。 时清怎么可能是为了他。 若真这样看重他,上辈子,在他被扣在执法堂,以凡人和伤重之体被诬陷,被惩罚时,时清又在哪里。 不过是之前他的挑拨离间起了效果,时清为了维护他的面子罢了。 荣诀诧异,章成也诧异时清居然敢这样对自己说话。 诧异过后,便是愤怒。 他章成难不成还怕一个纯属靠拼爹才继承了上尊位置的人吗? 区区合体期,若不是时清有个好爹,青剑峰的上尊怎么可能轮得到他来坐。 章成冷笑:“时清上尊如今是打算与我迟夏峰撕破脸了?” 时清挥挥袖子,一副掸灰尘的模样:“章成上尊说的什么话,如今你孙儿闯入我青剑峰,谋害我徒,若不是看在我们二人同为上尊,我便直接替你清理门户了。” “哪里像是现在这样,好心将他送来执法堂呢。” 章成铁青着脸,看向趴在椅子上的孙儿:“抛晖,可有此事?” 章抛晖:“我……” 荣诀突然开口:“弟子可立下心魔誓,弟子方才所言无半句作假,章师弟可敢也立心魔誓,说你方才对我师尊所言,来青剑峰是来看望我句句属实?” 章抛晖:“……” 他还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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