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看就力气大,日后我醉了酒,可让他把我带回来,好好照料。” “他照料你……” 时夫人很嫌弃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江别余。 “他一看就粗手粗脚的,生的又是一副凶悍模样,怎么能伺候的好你,你往日里喝醉了酒回来,都是这些女娘们小心照顾,若是换成他,他这模样,如何能照顾的好你。” 时夫人是个非常温婉传统的女人,一向讲究的就是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虽然现在她丈夫还没死,但时家只有时清这么一个男丁,也差不离,因为她一向是不太会反对时清的。 但现在,她实在是对江别余差点害死自己儿子耿耿于怀。 “不行,娘不同意,他这么一个把你推下水的人,怎么能照顾好我的儿,若是他再凶性大发,再把你推下水一次呢?!” 时清见状,只能说“不是他推的,是江立业。” 地上的江别余微微皱眉,抬起头,看向前方那个身上衣物还绣着花的小少爷。 他正冷笑着,面上神情气势是挺足的,只可惜那软糯的嗓音将这气势直接打散了,听上去就跟在向时夫人撒娇一般 “我是亲眼瞧见的,就是江立业推的我。” 江立业,正是他嫡亲姐姐的丈夫。 时夫人登时愣了,也顾不上去反对时清要留下江别余的做法了。 虽然她一直在又哭又骂,但骂的也只是江立业敢打她儿子,江家庶子又推他儿子下水。 没想到,竟是他亲自推下水的。 她愣了半响,眼泪又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站起来便骂“好他个黑心肝的,亏待我闺女不说,还要害死我儿子,我真是当初瞎了眼才答应把女儿嫁过去,他怎么不死了算了,我好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刮了他的皮。” 虽然她声音好听,骂人的话却是一连串的不停歇“这畜生早早死了才好,祸害了我女儿还要害我儿子,等到他死了,我定然要拍掌庆贺,再带着人去挖了他的坟,就算死不了,戳瞎他的眼睛也好,让他再出来胡作非为的。” 她也是仗着这屋子里的人都是时家的自己人才敢这样骂,本也是气不过想要骂几声出出气,没想到外面帘子掀开,一个小丫头跑了进来 “夫人,老爷回了,说是要来看看清哥儿呢。” 她刚说完,一个留着胡子,面容精神的中年男人便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刚刚还在插着腰破口大骂的时夫人立刻便变了脸,也不凶了,也不看着气势十足了。 往板凳上一坐,便拿着帕子,微微垂着头,小声的啜泣哭了起来。 “如何?我听说清哥儿病了?” 时父刚说完这句话,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屋内情况,坐在凳子上的时夫人便娇滴滴的喊了一声 “老爷!” 她转头就扑进了时父怀中,娇弱的很,啜泣着哽咽道;“你看看我们清哥儿,都被他们江家欺辱成什么样子了,推下了水不算,还要硬是非要逼着他亲手打人,清哥儿都病了。” 时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看向抱着手炉好端端站着的儿子“不是说清哥儿是落水后被捞上来,之后吹了风才病的吗?” 时夫人拿着帕子啜泣“清哥儿从小到大都是我们好好养着的,身子怎么可能那么差,吹一点点风就病了,分明是被他们给硬生生吓病了的!!” “他们……他们为了不让我们时家追究清哥儿落水的事,逼着我们清哥儿亲自打人,老爷,清哥儿的性子您是知道的,最是胆子小的,眼看着那么多血,他怎么能不害怕,我的清哥儿啊呜呜呜呜老爷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旁观了全程的江别余默默的将视线从小声哭着,仿佛十分娇弱的时夫人身上收回。 又看向了旁边的小少爷,他也正一脸理直气壮,跟着点头 “是啊爹,你看,这人证都在这呢,你看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