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好他怕冷,每次身上都裹了厚厚的一层,虽然动作笨重了点,但好歹摔了也不疼。 鹤城这边每年冬天都会结上一层厚厚的冰,这些少爷们都是从小就在一块玩的,还真没人像是这位南方来的小少爷这般笨拙。 他初来鹤城时,还因为此事被人笑话过,一直到现在,时家地位眼看着越来越高,再也没人敢笑话时清。 除了江立业。 “我记得去年,时清你仿佛摔倒了臀吧?也幸亏你穿得多才没伤到哪里,只是不是我这个当姐夫的人说你,你好歹也是个男人,哪里就如此娇气了,不过就是冰嬉而已,硬生生将自己裹成了个球。” 他嗤嗤的笑,完全不掩饰笑声中的嘲讽“也还好我们一直都是在平地上,若是换成高坡,恐怕你能从上面一路滚下来。” 这话一出,简直满满的画面感。 其他人都很努力的憋住不笑。 江别余从前一直都不被允许带出来,每次出府还都是他翻墙出去,也就今年,眼见着其他房的弟弟们渐渐长成,江立业为了彰显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这才将江别余带在了身边。 同样是江家血脉又如何,还不是只能做个小厮。 因此,从前不被允许出府的男人,是从没见过江立业说的那场景的。 虽然没见过,但随着江立业的话,也仿佛能看到在结冰的湖面上,娇里娇气的小少爷身上穿的里三层外三层,硬生生将那纤弱身材裹成了一个胖乎乎的球。 偏偏他脸小小的一个,在这个球里应当是显得越发娇小的。 因为身上衣服笨重,走起路来,也应当有些缓慢,慢腾腾的一步步走着,眼睛却因着期待冰嬉而亮晶晶的仿佛落着光。 他微微暗下眼,望向了面前正努力做出“抱住他”姿态的小少爷。 时清显然正在为江立业的话气恼。 也是。 到底是男子,怎么会受得了别人看不起自己。 江别余眸子沉沉的望向正生气的他,突然微微动了动身子,让自己的身子与时清贴的更亲密。 热源靠近后,时清先是没反应过来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神情又眉飞色舞起来。 他特别自然的手又溜达到了“怀中”男人的衣衫上,高傲的翘起小下巴,对江立业宣布道 “本少爷突然不想去了,如此冬日,有美男在怀的,为何还要去外面受这个冷。” 他说着,身子微微往前,白皙脸颊往江别余怀里一靠,超得意的样子“如此相貌好看身子又扎实,性格还如此柔顺的人,可比什么冰嬉要好玩多了。” 说着,仿佛是生怕江立业还要拦着,小少爷拍拍江别余,等着他站起来后,自己也跟着站了起来。 “你们便好好玩着,我先走了。” 说着,他面上是一片自然的,动作却十分利索,拉住了江别余就往外走。 此情此景,不免让人想起四个字。 溜了溜了。 在场的少爷们对他跑这么快都心知肚明。 说什么江别余比冰嬉好玩,不过是怕丢脸罢了。 往年丢脸也就算了,今年他可是都险些被人害死的,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别人都懂了,可惜当局者迷,时清前面夸着的话到了江立业耳中就简略浓缩成了一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