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的站住脚,奇怪的左右看看。 “瑶儿,你做什么呢?可别吵到清哥儿了,他喝酒最不爱听人吵闹的。” 廊下有女娘站起来远远的提醒她。 女娘应了一声,提着裙摆走了过来“诶,来了。” 她们一起在廊下做针线,倒是不觉得冷,反而大家凑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很放松。 只是让女娘们觉得疑惑的是,今日清哥儿喝酒的时长也太久了吧。 但时清的脾气性格满府人都知晓,他说不让打扰,她们也不敢去询问。 再加上屋内还有个江别余在。 虽说大家都知晓江别余对清哥儿忠心耿耿,可这人实在是吓人,女娘们个个面上不显露,其实心底都怕他的紧。 平日里远远看见了都是小心避开着走的,现在他也在屋子里,她们自然不敢进去询问。 于是,等到大雪停下的时候,也没人敢进屋去看看里面情景。 直到听到里面的重重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清脆的很,像是花瓶倒了。 ——砰! 这声音太过响亮,女娘们不放心,派了一个人到了门口,软声问着“清哥儿?出什么事了吗?” 里面静了静,才传来小少爷带有怒意的声音“无事,我教训人罢了,我不传,你们谁也别进来。” “是。” 女娘隔着门福了福身子,转身回到了廊下。 “清哥儿仿佛在教训江别余呢。” “啊?真的?清哥儿一向最喜欢他,怎么会教训他?” 这女娘摇摇头“我也不知晓,只听出清哥儿很生气,气的嗓子都好像哑了。” 女娘们听了,都软软的讨论起来 “那恐怕是真的很气了,那声响又是怎么回事?是江别余被踹到了吗?” “可是打他了?清哥儿还从未在府中亲手打过人,不会真的打江别余了吧?” “也不知他是犯了什么过错,清哥儿那样宽容的人,竟也会教训人。” “我倒是觉得清哥儿许是只吓唬吓唬他,清哥儿平日里懒得很,吃个橘子都要人递到嘴边的,怎么会亲手打人。” 这句话女娘们都觉得有理,纷纷笑了起来。 ——啪! 屋内,江别余站在一地的花瓶碎片中,丝毫不反抗的任由小少爷一鞭子挥向他。 只是也不知道是时清体力不支,还是别的,那鞭子没落在他身上,倒是只落在了地上。 他已经摘了蒙眼的帷幔,一双漂亮眸子里还隐约闪着泪光,眼尾也发红着,声音都因为之前的哭喊沙哑不已 “江别余,除了起初的一百鞭,我时清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样折辱我!” 男人沉默不言,喉结上下滚动,缓缓动了动身子,膝盖落地,跪在了一地碎片中。 花瓶碎片就在那,他这么一跪下去,腿上立刻有地方沁出鲜红出来。 显然是被碎片割伤了。 ——啪! 小少爷又是一鞭子过去。 只是依旧没打在他身上。 时清哑着声音,还带着一些鼻音“你给我说话!” “不是折辱。” 江别余抬眼,毫不闪避的与时清四目相对,磁性声音沉着 “我倾慕你。” 小少爷顿时瞪圆了眼。 他太过震惊了,刚才还能勉强撑住的气势立刻散了个干净,结结巴巴的重复了一遍“你、你倾慕我?” 随即他又很快反应过来“呸!你个低贱仆从,居然还敢倾慕我!!本少爷看你是不要命了!” 显然,他是忘了,一开始是他先要人当自己的娈宠。 又是他完全不避讳的亲了人的脸颊。 最后,还是他,每日拉着江别余朝夕相对,各种撩拨,该做的不该做的,除了最后一步,都纵容着对方做了个干净。 男人对他的反应毫不意外。 他早就看出来了,时清本就是这样的性子。 喜新厌旧,占有欲强,偏又理直气壮的很,做了一切,还觉得自己什么没做。 他没有指责时清,只微微暗着眼,望着面前胡乱套上衣衫,却因为不熟练而露出肩上红印的小少爷。 “我知晓,我配不上。” 他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