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乔宇颂恍惚得太厉害,刘欣梅关心道。 乔宇颂摇头,道:“没事。” “是不是26c的乘客怎么了?”她应该是从乘务长那里听说了什么。 “没有。”乔宇颂不假思索地再次否定,“没什么事。” 不知道宋雨樵除了那个随身携带的登机箱外,是否还有其他托运行李。随着全组一起往到达口的方向走,乔宇颂依然魂不守舍。他忍不住东张西望,徒劳地在稀疏的人流中寻找宋雨樵的身影。 希望宋雨樵还托运了点儿什么,这样他或许还能在提取行李处见到他。 可是,就算见到了,又能怎么样?乔宇颂不得不承认,他连寻找本身,都是徒劳的。 当时下定决心不再想他,说不定真是一个正确的决定。有些人注定是爱不起,再怎么想,都没用。可是他怎么又偏偏出现了?他一出现,乔宇颂就知道自己还没有找到方法死心。而他不得不再次面对即使不死心也无济于事的无力。 乔宇颂一路上心不在焉,直至听见乘务长打电话,才恍然想起自己的手机还没开机。 他打开手机的电源,未等开机画面结束,便将手机放回口袋里。 “小乔哥,下午你要做什么?”刘欣梅问。 乔宇颂还没回答,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析津的陌生来电,顿时心里一惊。 面对一直振动的手机,乔宇颂居然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儿,他定了定神,接起电话:“喂?” “喂?你好。”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毫无情绪可言的声音。 是宋雨樵。其实,只听见一个字,乔宇颂就能知道是宋雨樵。可是,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失真,又让他莫名其妙地变得不确定。 “您好。”乔宇颂谨慎地回答。 那头的声音依然没有情绪:“我是宋雨樵。” 当正确答案终于揭晓,乔宇颂的脑海空白。他深吸一口气,应道:“嗯。” “是宋雁把你的号码给了我。”他顿了顿,“你还记得宋雁吗?她5号那天从潭州回来,说在飞机上见到你。” 回想起宋雁问自己要电话号码的那一刻,乔宇颂只觉得那通电话像在做梦。宋雁是什么时候把电话号码给宋雨樵的?是不是,宋雨樵还没上飞机时,电话号码已经存在他的手机里了?他为什么这个时候才打这通电话? 无数的疑问充斥在乔宇颂的脑海里,太满,他只能挤出几个字:“嗯,我记得。” 电话里传来一段微长的气音,像是宋雨樵吐了一口气。他问:“你下午还飞吗?” “没有。我……”乔宇颂站在扶手电梯上,还没有说完,便看见站在到达出口的宋雨樵。 而宋雨樵,也看见了他。 宋雨樵挂断了电话,站在原处,远远地望着乔宇颂。 因为一直望着宋雨樵,乔宇颂没有留意扶手电梯。他险些摔一跤。 站定后,乔宇颂冲他尴尬地笑了一笑。 宋雨樵的嘴唇似乎微微抿起,又似乎没有。他的眉眼不弯,目光却变得柔软,透着光,像有笑意。 他从以前就很吝啬自己的表情,这样捕捉不到五官变化的笑容,只有收获的人才能察觉,也只有察觉的人才能有所收获。 一组人往到达口的方向走,很快便有人发现乔宇颂遇到了认识的人,可也有人认为,两人在飞机上刚认识。 就这样,乔宇颂在同事们的各色目光中,留了下来。 宋雨樵偏头等其他人都离开,重新看向乔宇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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