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他,又看看宋雨樵,往座位走了。 乔宇颂等另一位乘客走进洗手间,面对宋雨樵,故作平静地问:“请问有什么能为您做的?” “到析津以后还飞哪儿?”宋雨樵记得他发的信息里说,要飞三段,这只是第二段。 没想到他问得那么直截了当,乔宇颂不禁犯窘。他感觉到余下那位等洗手间的乘客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他们,他没底气地回答道:“回锦蓉。” 宋雨樵想了想,问:“落地以后马上飞?” “嗯。”乔宇颂让开过道,等另一间洗手间的乘客出来,再等正偷瞄他们的乘客进去。待门关上,他嘟哝道:“落地都快十点了,再不飞,天亮都到不了。” 宋雨樵实在弄不明白他何来这种态度,莫名其妙地看他。 乔宇颂避开他的目光,催促道:“赶紧回座位吧,我们要收餐盒了。” 宋雨樵哑然无语,虽然很想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他终究正在上班,如果在此纠缠,未免有妨碍空乘工作之嫌。 到时候会惹来其他乘客不满不说,他还有可能被投诉和考核。想到这里,宋雨樵只好按捺住脾气,往回走了。 “哎!”眼看他转身离开,乔宇颂忍不住叫道。 宋雨樵回头。 乔宇颂正欲说话,看见洗手间里的乘客出来。 对方分明对他们还在交谈感到惊讶,一边走一边好奇地看。 乔宇颂顿时尴尬,对宋雨樵说:“颠簸的时候别走动了,系好安全带。” 看来还有得救。宋雨樵在心里觉得好笑,点了点头。 回到工作区,另外两个空乘已经开始准备收拾的餐车。 乔宇颂清点出余下的旅客餐,想起宋雨樵刚才的举动,依然心有余悸。 “男朋友呀?”刘欣梅好奇的语气中伴着兴奋。 乔宇颂没好气地回答:“鬼知道算不算。” 她的双眼发亮,问:“是上回认识的?” 闻言,乔宇颂诧异地看向她。 刘欣梅解释道:“上回飞静安,不也是他么?订了蛋奶素。啊,对了,再之前在西部城过站,订蛋奶素的也是他吧?!” 没想到她每天见到那么多人,居然能够记住宋雨樵。乔宇颂淡淡笑了笑,说:“你居然记得。” “长得帅的,我都记得。何况他的名字还那么特别!”刘欣梅冲他得意地挑眉,“你俩好配哦!” 乔宇颂面色一僵,淡漠道:“哪里配了?” 她笑道:“都长得帅呀!” 或许以前乔宇颂的确因外貌而自信,也认可这样的理论,不过在见到宋雨樵的前任以后,他再不这么觉得了。他耸了耸肩膀,说:“长得帅的人多了去了。” “但你们的名字有cp感嘛。”她说,“乔宇颂、宋雨樵,像一个姓乔的人对姓宋的人说话,又像一个姓宋的人把话说给姓乔的人听。哈哈,像很聊得来的两个人。” “我们聊不来。”乔宇颂说着,拉开帘子,对从前舱走来的乘务长打招呼道,“姐。” 乘务长是过来帮忙一起收餐盒的,对他微微一笑。 刘欣梅在他背后嘀咕道:“看来真是吵架了呢。” 空乘收用过的餐盒时,宋雨樵突然有点儿后悔,因为他饿了。 不过挨饿对他来说是常态,忍一忍就过去了,他没有向空乘要吃的。 乔宇颂从15b的手中接过两份餐盒,忍不住用诧异的目光看宋雨樵。见到宋雨樵冷冷地哂笑,仿佛在说“有空搭理我了?”乔宇颂发窘,很快避开他的眼神。 宋雨樵看了一眼时间,估摸着自己还能睡一阵子,于是在空乘广播即将停止客舱服务后,闭上了眼睛。 工作日的析津机场,时值深夜,停机位算不上十分紧缺。 飞机落地后不久便直接滑到了指定的停机位,尽管客舱广播提醒乘客们舱门仍未打开,仍需注意安全,客舱里已经响起此起彼伏的手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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