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樵也低头看看怀中的枕头,哑然失笑。他把枕头套好,放在乔宇颂的身后,但想了想,又将这个枕头和自己的枕头调换,让乔宇颂枕自己的。 “喜欢我这件事,让你的智商提高了不少嘛。”宋雨樵回到床上,笑着说。 乔宇颂听完错愕,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但看宋雨樵的心情似乎挺好,也没有排斥聊这个话题,他便道:“其实,我第二次住你家的时候,遇上你的前任了。他叫顾晦之吧?我后来在网上查过他。” 他说遇上顾晦之,宋雨樵不惊讶,可是说在网上查过,着实让宋雨樵愣住了。宋雨樵难以描述自己的心情,看乔宇颂问得非但不是咄咄逼人,反而小心翼翼,他问:“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的前任?” “他自己说的。”乔宇颂嘟哝。 宋雨樵再次哑然无语,半晌问道:“他除了说是我的前男友,还说了什么吗?” “他没说是你的前男友,只是说和你 分手没多久而已。”乔宇颂心虚地低头,“说你跟我好得挺快的,还说你就是做什么都手到擒来。” 这确实是顾晦之会说的话,而且宋雨樵觉得他说得挺多,所以,竟然不知道怎么安慰乔宇颂。与此同时,他又想不出这有什么安慰的必要,一方面,顾晦之说的是事实,另一方面,他和顾晦之已经分手了。 正在宋雨樵为自己说不出什么而尴尬时,乔宇颂忽然抬头,道:“这倒没什么,可是,你们居然是邻居?那天,我没进电梯就见他从隔壁出来了。” 得知他介意的是这个,宋雨樵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说:“他现在不住隔壁,那天你遇见的顾老师是他的姑妈,他偶尔会到姑妈家里坐坐。” “分手了,不搬走吗?”乔宇颂微微晃着身体。 “谁要搬走?”宋雨樵不解。 闻言,乔宇颂定住身体,难以置信地看他。 乔宇颂的眼神像是唯恐他是个傻子,宋雨樵看的愣了愣,顿时气笑了。他居然已经沦落到被人看成是傻子了? 捂着额头,宋雨樵苦笑着摇摇头,俄顷抬头问:“往哪儿搬?这是单位给我的指标房。这附近随便哪里的房价,条件和这里差不多的,一年租金能顶我半年收入。况且,我住在这里是报备过,录了档案的,如果搬走,得打报告、写申请,还得提供新住处的各种证明,地点审核不达标,就不让搬,很麻烦。” 乔宇颂没有想到情况会这么严峻,听得一愣一愣的,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他尴尬地笑道:“真像里的情节。” “哪种?”宋雨樵问。 “嗯……某些反乌托邦的吧。”乔宇颂说完,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嘴巴。 宋雨樵好奇地眨了眨眼,问:“干什么?” 他压低了声音,仍然捂着嘴,小声道:“这里有没有监听或监控系统?我说这种话,是不是不行?” 宋雨樵扑哧一笑,拉开他的手,往他的嘴上亲了一下,说:“没那么夸张。否则……” 乔宇颂不解。 “否则你刚才的叫声,不是都被别人听见了?”宋雨樵不怀好意地笑。 他的脸蓦地通红,倾身往宋雨樵的鼻尖咬。 宋雨樵吃痛地皱眉,但很快便感觉鼻尖被柔软湿润地舔了一下。 “顾晦之住在另一栋楼,平时来这边的机会不多。就算是我,如果不是有事需要找他,不管在单位还是在这里,都很少碰见。你整天飞来飞去的,就更不用说了。”宋雨樵摸摸他的头,“先睡吧,我看两页书,也睡了。” 他说完,帮乔宇颂拍了拍枕头。 乔宇颂看已经一点了,惊讶道:“你不是很困,明天还要上班?还看书?” “习惯了。”宋雨樵说完,朝枕头递了个眼神。 这真是好习惯,乔宇颂心想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这种好习惯。他的习惯是睡觉前划一会儿手机,非但不会困,反而越来越清醒。 这大概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吧,乔宇颂在心里感慨,躺下以后,转身拿起放在枕头旁的手机。 宋雨樵本以为他躺下就睡了,没想到等自己合上电子书,他还在划手机。 宋雨樵躺下后,好奇地瞄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惊讶地发现他在逛国际商城,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