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侍郎的庶子,在清水衙门里挂了个空名,平日里只会吃花酒。 阮二夫人商户家的女子,惯于钻营又势利。 此时谢元娘也猜出来那个直直看着自己的小姑娘是谁了,岂不正是二婶的亲侄女,上辈子嫁给大哥的阮雅芳。 上辈子大哥因何而远去边关又因何早早的死了,与阮雅芳可拖不开关系。 这女人和其母阮二夫人一样势力又爱慕虚荣,看不上没有作为的大哥,整日里尖醉刻薄的嘲讽,甚至最后能逼得玉姐动手杀人,可见平日里阮雅芳做的有多过份。 谢元娘目光渐冷,对阮雅芳丢了一个冷嘲的笑,扭回头来。 台上的话已经告一段落,然后由各方学派出来的人上台上抽签,随后会开始第一场的淘汰塞,六十多个族学选出一半的族学留下来。 这样的场面也最让人紧张,毕竟今天这第一关过不了,接下来的九日也就没有机会再拼搏。 谢元娘继续四下打量,看到了昨晚的小胖子王薄言,小胖子也不知道看谢元娘多久了,发现谢元娘看她,傲娇的扭开头。 谢元娘笑了笑,上面抽签,下面很多人都凑到前面去看热闹,甚至一些内宅的妇人,也起身过去,或是与相熟的人凑到一起说话,这样的日子,几乎金陵城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自然是热闹。 谢元娘原想找任蓁蓁去,结果看到身边的玉姐不知道何时与后面凑上来的阮雅芳在说话,谢元娘刚欲起的身子又坐回椅子上,低头摆弄着手里的帕子,耳朵却偷听着玉姐她们的说话。 “今日在马车上母亲还在忧心没有给姨母要到贴子的事,才在后面看到了姨母,心下欢喜不已。”阮雅芳拉着玉姐的手,“这事母亲也没有办法,府上的事都是大伯娘做主,我们二房的处境你也是知道的。” “大伯母在,母亲此时也不好过来,只能我先过来和你们解释一二。” “表姐说这些便外道了,母亲一向知道舅母的难处,自家人岂会多想。” 谢元娘撇嘴,阮雅芳一个小姑娘,把责任都推到了阮家大房,当着玉姐的面又把阮家二房说的日子难过,小小年岁办事到是滴水不漏。 “阮妹妹何时过来的?我记得阮府不是在后面吗?”谢文惠笑声插了进来。 阮雅芳还欲拉着卖惨,发现谢家大姑娘过来,脸上的笑僵了僵,有规矩的问好,“大姑娘。” 然后才又解释道,“有几日没见玉姐,我这才过来看看她。” 谢元娘看到姐姐过来,自是高兴,索性光明正大的抬起头看着阮雅芳。 谢文惠笑着上前,“这几日阮府忙着给各家送贴子,想来你也经去各府上才没有空见玉姐。” 上辈子阮雅芳做的那些事,谢文惠心里比谁都清楚,此时再看到这人,要不是顾虑旁人的目光,她早就将人赶走了。 目光落在阮雅芳恬静又温和的脸上,谢文惠暗暗冷嗤,这辈子她重生回来,定要撕下阮雅芳这张虚假的脸,由不得她再坑害大哥。 想到这,谢文惠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谢元娘,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她是真的没有重生,还是薄凉冷血? 阮雅芳被谢文惠的话臊的脸红了起来,到底还只是一个小姑娘,不似嫁入谢府后的泼辣,搅着帕子的举动已出卖了她的心慌,“我过来也不短了,母亲那边怕是要着急了。” 又交代玉姐,“你告诉姨母,母亲过会再来找她说话。” 红着脸对谢文惠点点头,阮雅芳走了。 玉姐虽然只有十岁,却也不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她此里有着伤色,却也强打起精神来,“大姐姐,咱们去前面看热闹吧。” 谢文惠摸着她的头,“好。” 阮家不把阮氏这个庶女放在眼里,便是血亲的兄妹也藏着心眼,玉姐为母亲难受,事关长辈,谢文惠自不会多说。 金陵城里大世家多,阮雅芳的小手段打眼就能让人看出来,所以也不难猜。 “二妹妹要不要过去?”谢文惠要走时,问谢元娘。 “我懒得凑那个热闹,大姐和玉姐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