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疑惑,谢文惠在陪孔氏说话时也在想着这事,一直到回了望月楼,晚上歇下时,她才猛想到了些什么。 前世她还没有嫁入贾侯府,只是与贾乘舟定了亲,也正是这一年顾远出了事,又修养了半年,最后甚至落下雨天双腿疼痛的毛病。 这些,都是她守寡之后去顾府陪谢元娘,从她那里听说的。 今生,顾远又要走发,谢元娘明知道会出事真的会置之不理吗? 眼看着放顾远出行的日子越来越近,青山院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谢文惠却沉不住气了。 她不能让谢元娘抢在她的前头。 重生回来,她没有谢元娘那些金手指,既然如此,即有了知道未来的先机,总不能浪费了。 隔日,谢文惠便以买胭脂为借口带着言心出府了。 她前脚一出府,谢元娘后脚便跟了出去。 今日是顾远出行的日子,金陵城外的十角亭里,谢文惠一直望着城门口,看到有人影过来,总要仔细看一番,确定不是顾远才收回目光。 谢家姐妹的行踪一直被暗下里盯着,谢文惠前脚到了十角亭,顾远那边便得到了信。 江义道,“属下看谢大姑娘似很焦急。” 顾远靠在马车里,眼帘也没有动一下,江义又道,“二姑娘随尾在谢大姑娘身后,一直在暗下里看着。” 顾远这才有了动作,他放下手里的书,一边又将衣袖下的念珠滑到手里,慢慢的捻着,“按行程走。” 江义不敢有疑义,应声退出马车。 十角亭子,谢文惠终于看到了顾府的车队,她拧了拧帕子,对言心点点头,言心这才冲了过去,直接被护卫拦住。 言心手里高举信件,“奴婢是谢府大姑娘身边的丫头,我们姑娘有重要事情要禀报给顾大人。” 鲁一纵马到了她身前,打量了她一眼,伸手将信拿了过来,调转马头又回到了马车旁,将信递了进去。 马车里坐着的并不是顾远,而是王掌柜的,二爷那边早就坐着青篷小马车从小路走了,这个顾府的车队不过是个幌子。 王掌柜的打开信之后,脸色都变了。 将信装回信封,王党柜的敲了敲马车壁,一边挑起布帘将信递了出去,“最快时间送到二爷手里。” 一个闺中的女子是如何知道二爷会出事,甚至还会落水?说起来天方夜谭,偏这次二顾自己独走的是水路,明面上走的是官路。 这也是为何王掌柜的脸色大变的原因。 若是知道二爷会落水,定是知道明面上走官道的不是二爷,那么二爷现在很危险,行踪又是如何暴露出去的?一个闺中的小姑娘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王掌柜的如是想,看到信之后的顾远同样这般想,甚至觉得有趣。 谢家姐妹让人看不透,也越让他想挖出背后的秘密。 此次出行,要上马车前他才临时决定走水路,但是身边的几个亲信也是才知道,算算时辰,便是真有人传出去也不会这么快到达一个闺中女子身上,何况暗卫送来的消处,谢家大姑娘是早早的就守在那里,信自然也是提前写好的。 未卜先知。 顾远眼底的笑意慢慢退去,换成寒光替代。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岂能相信世间有这样的事,若说抛开这个,这事还真解释不通。 “二爷。”江义犹豫着开口,“时辰不早了。” 顾远将信递给江义,“你如何看?” 江义一脸的莫名,待看了信上的内容后,神色大变,“这……二爷身边的人是我亲自挑出来的,都是顾家几代忠仆,不可能有叛徒。” 顾远不语,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