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追随二皇子,注意了这样的结局。”徐岭游将宝哥递过去,“我已知足。当年我最对不住的人,却给了我最珍贵的东西。谢谢你。” 白间兮嘲弄的笑,泪却落了下来,“你道歉我也不会原谅你,所以你说多少句都没有用,也不用再说这样的话。还有你去世,我也不会伤心,更不会让宝哥为你守孝,你配做一个父亲。” “好,我这样的坏人不值得。”徐岭游扭开头。 人活在世,从富贵到落迫,见到的太多了,人情冷暖看的也最明白,此时白氏说的这些话,哪里是真的会这样。 在死的时候,能有一个人真心为他落泪,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兮姐,你保重。”徐岭游不敢再留下去,转身往外走,“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不再牵连你。” 白间兮咬着唇不让自己叫住他,直到身后安静了,她才抱着宝哥无声的哭出来。 宝哥吓的小脸一片惨白,动也不敢动。 “别人都说我傻,说我待你不好,可是我若待你好了,若让有心人看到了再拿你说事,岂不是连你的命都护不住了?”叛党留下来的子嗣,原本就敏感啊。 外面很安静,一点动静也没有,白间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片刻之后,白品回来了,白品什么也没有说,只说送她们回府。 白间兮摇头,手轻抚着怀里的宝哥,“送我们母子回庄子上吧,到那里我教宝哥识字。” 白品的身子顿了顿,下楼后亲自送了他们去城外的庄子上,一直到傍晚才赶回城里。 顾府的寿宴办的很好,中宴过后,人也陆续的离去。 南阳郡主把最后一位客人送走,才说累了回自己的院子,只有身边服侍的丫头才能感受到主子的心情有多糟,糟到手已经抠到了她们的肉里。 “怎么回事?徐岭游是废物吗?” 一进屋,南阳郡主便忍不住低问出声,语气带着寒意。 “那药能激发人的潜能,可是徐岭游根本就没有与那边交手,自己走出去的,甚至把主子也说了出来。”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证据呢?”南阳郡主根本就不担心这个,“废物。” 下人不敢接话。 “好了,下去吧。”等人要出去时,才又叫住,“咱们手里还有多少人?” “主子,已经没有人了。”下人跪了下来。 南阳郡主呆滞了一刻,“没有人了?” “今天在庄子处藏着的人,都被二爷派去的人抓到。” “顾远。”这一次,南阳郡主直呼出人名来,可见是真的动怒了,“好个顾远,真是好手段,不过真以为这样就能拿捏住我?我是皇上赐婚,他想接谢元娘回来,不可能。” 这边发过脾气之后,孔府那边已经把人都处理掉,因为是白天,谢元娘也不可能听不到动静。 看着还想要躲起来的江义,谢元娘挑眉,并没有叫住人,反而是江义自己心虚了,最后走了出来。 “二夫人。” “你认错人了。顾府的二夫人不是南阳郡主吗?” 江义:…… “告诉你主子,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日后他走他的阳关大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各不相干。” 江义哪敢带这样的话,“二夫人,二爷一会儿过来,您亲自和他说吧。” 谢元娘笑了笑,“把醉冬给我送回来。” 江义要离开的步子顿住了,打蛇打七寸,二夫人这是捏住他了,最后只能迫不得已的应下。 “二夫人放心,我这就把话带给二爷。” 谢元娘满意了,“去吧。再告诉你主子,日后不要再让人暗下里盯着我。” 江义现在是说什么都应下,又以最快的速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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