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氏的身子踉跄往后退了两步,到底是被这话给吓到了,“好好好,你给我等着,我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带着丫头,孔氏慌一样的走了。 阮氏一脸的担心,“不过是被骂几句,我这边没事,夫君何必还惹恼了她,她那样的性子,一闹起来也让我笑话。” “就按我说的来,不要再怕她。”谢二老爷也是真的受够了,刚刚冲动之下打人,他并不后悔,“你在府中呆着,我去找大哥。” 把人打了,怎么也得和大哥解释一下。 谢二老爷走了,在外面的茶楼里找到了听书的大哥,他知道大哥现在不爱回府,平时下职之后,多会来这里听书喝茶,一个人打发时间。 谢江沅看到找来的人,“二弟有事?” “大哥,我把大嫂打了。”谢二老爷咬了咬牙,“她逼着阮氏去马府求玉姐出面到刘府帮着姝姐说情,这不是为难玉姐吗?” 谢江沅打断他的话,“二弟不必多说,这些我都懂。” 至于人,打就打了。 孔氏没有做到长嫂该做的,也不值得人尊重。 “玉姐那边你们不必麻烦她,姝姐的事是她自己惹下的,不怪别人。” 兄长能这么说,谢二老爷预料之中,又是预料之外,毕竟哪个男子不好面子,做为嫂子被小叔子打了,说出来做兄长的也没有面子。 如果说谢二老爷真有后悔的地方,或许就是在这一点上吧,觉得没有让兄长有面子。 “大哥。” 看着像小时候一样在自己面前低头的弟弟,谢江沅笑了,“你没有做错,这些年也是我没有做好,让你大嫂欺压阮氏,让弟妹受苦了。日后你们不必再给她留面子,她求的事更不必应下。” 谢二老爷坐下,“大哥,你……” “我没事,现在这样挺好,我已经打算向上面递辞呈,告老还乡,日后就去乡下的庄子养老,天每吊吊鱼看看书挺好。”谢江沅已经把后面的日子安排好了。 远离府中,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吧。 脸面这东西,已经被丢光了。 谢二老爷一惊,“大哥……” “你也不必劝我,我老了,这几年你也看到我过的并不开心,府中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到不如到庄子上去。”谢江沅早就看明白了。 之前是元娘丢了寻不到,他这几年一直也没有放弃过打听元娘的消息,现在元娘过的好,鸣哥也寻找自己新的方向,他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至于惠姐和姝姐,嫁的也不差,可是走到今天,都是她们自己闹的,怪不得旁人。 谢二老爷也同情大哥,府中的事情闹成那样,这几年他都看不下去了,最后干脆就不让人和他说起大房的事。 但是有些事情不是装不知道不真的不知道的,没有一件能错过他的眼睛。 傍晚,兄弟两个喝的微醉回了府上,孔氏寻了谢江沅一天,终于见到人回来,肿着半张脸就冲到了书房,她还不等闹,就见谢江沅丢了一纸休书过来。 “你惹想闹,就带着休书走吧。” 一句话,孔氏立马像被掐住了喉咙,怎么也张不开嘴了。 “若是无事,就出去吧。”谢江沅头都没有头。 孔氏踉跄的出了书房,最后怎么走回自己院子都不记得,只记得谢江沅扔了休书给她,她眼前黑了黑,倒在了床上。 后院那边,谢文惠听到言心打听来的消息,无趣道,“母亲就是这样,一张好牌也让她打烂了。” 可惜了,没有让玉姐找谢元娘去求情,到是便宜谢元娘了。 不过想到在狩猎的时候,通过董适而让谢元娘头疼了一阵子,谢文惠心里舒坦多了。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