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子虞此时歪着脑袋看谈赋,脸上微微泛红,抬手勾勒他下巴的轮廓,轻声抱怨起来:“哥哥,你怎么生的这么好看,如果你长得难看一些,那些女人就不会整天盯着你了。” 谈赋被她孩子气的话逗乐,看着蒋子虞委屈的样子,伸手撩起她落在自己肩上的发丝,放在手心抚摸,就像那是她的皮肤,温柔而缠绵。 “我不是长得好看,我只是恰好合了你的心意。桐桐,我控制不了旁人的眼光,但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眼里只看得到你。” 话音刚落,一阵响亮的藏民歌声便忽的从外面传了过来,而后随着马匹的驼铃,又渐行渐远。 蒋子虞红着脸蛋,好奇地问:“是格桑大妈的声音?” 谈赋“嗯”了一声回答:“对,她每天晚上都会这样唱着歌下山去,她家里有几只刚刚出生的小牛,有些惦记。” 蒋子虞眨了眨眼,歪着脑袋问:“这边的人都是这样喜欢唱歌的吗?” 谈赋回想了一瞬,点头告诉她:“对,这里的人很爱唱歌,他们觉得自己的声音属于山神,是很纯净的东西。” 说完,又低头,触碰了一瞬蒋子虞的嘴唇,亲昵地说:“但我更喜欢你的声音。她们的歌声属于山神,而你的,只能属于我。” 蒋子虞听见这话,忍不住脸上一红,身子往前一拱,用脑袋乖巧地蹭了蹭谈赋的脖子,细声细气道:“那我现在哼一首歌给哥哥听好不好。” 谈赋微微一愣,看着窗外头的月亮,点头回答一句:“好。” 蒋子虞虽然不是专业声歌系的学生,但从小接触管弦乐器音准很好,天生音色细软,一首歌哼下来,宛如一首娓娓道来的情诗。 歌其实很普通,不过是一首英国的儿童民谣,但优美的旋律还是让谈赋沉醉的闭上了眼睛。 一直到她唱完,谈赋才又睁开了眼,抱着她,道出一句:“好听。” 蒋子虞张嘴咬了咬他脖子上的皮肤,气呼呼地说:“这歌我小时候也唱过,你那时候可从来不会说好听,你以前可坏了。” 谈赋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严肃地回答:“你知道我不是那种善于表达的人。这歌,我其实认得,我还知道你经常喜欢在玫瑰地的那个秋千上唱。” 蒋子虞没有想到自己这不为人知的习惯谈赋竟然会知道,坐起身子来,目光烁烁地问:“你、你竟然会知道…” 谈赋轻笑一声,伸手捞住她的腰肢往自己怀里一带,把她整个人的身体都严严实实地揽在了双臂之中,沉声道:“桐桐,这世界上总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 蒋子虞抓着他干净的袖口,看着他的下巴,一知半解地问:“比如呢?” 谈赋沉默一瞬,声音低沉地回答:“比如,从双对数图像上找出直线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比如按照塔斯基的理论,三维空间可以被分割,然后塞进一粒沙子里。” 蒋子虞拿头拱了拱抱着自己的人,轻声抱怨:“讨厌,总拿这些我听都听不懂的东西笑话我。” 谈赋将手里的人又搂紧了一些,偏头看着,轻声笑:“还比如,这世界上,我只喜欢你。” 夜很安静,听得到两人心跳的声音。 蒋子虞只觉自己脸上热得发烫,咬着嘴唇,手里扯着谈赋的衬衣袖子,眼睛红红的,小心翼翼地凑到他耳边,小声告诉他:“我、我也只喜欢你。” “哐当。” 就在此时,门外忽的传来一阵东西落地的声音。 谈赋放开怀里的人,起身打开门出去看了一眼,没有发现人的身影,只在地上看见一串吹干的牛肉块,是从窗边上掉下来的。 蒋子虞靠在床上,看着回到屋里的谈赋,有些紧张地问:“是、是谁?” 谈赋走过去,拍拍她的脑袋安慰她:“就是被风吹下来的东西,不用担心,这里早晚风大,经常会这样。你今天早些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明天早上我也要跟着队伍进隧道去。” 蒋子虞听他这么说,立即重重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又拉拉他的手,抬头,小声嘟囔一句:“那、那你亲亲我。” 谈赋永远也抵抗不了蒋子虞这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蹲下去,在床边伸手撩起她额前的碎发,倾身向前一吻,留下一句:“晚安,我的桐桐。” 蒋子虞看着谈赋关门离开的背影,只觉整个人都陷入了某种温暖而幸福的情绪。 直到外头又远远地响起了几个工程队员嬉笑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深吸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