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请容臣稍后开方子。” 宣宁侯听了,这才稍微放下了心。萧怀瑾站在一旁,倒是有些内疚,虽然人不是他所伤,但终究有他的缘故。宣宁侯一生未婚无子,过继来的孙子还因比赛缘故而受了伤…… 想到这里,萧怀瑾看向球场,目光坚定——接下来的最后一局,他无论如何,一定要赢!他必须要对得起向晋国的承诺,也要证明给所有人看! ***** 经过了两局比试,北燕的野马王打得意犹未尽,愈战愈勇,亢奋地跃腾。 倒是晋国的马,或多或少受了些伤,且马皆有灵性,感受到将士们的焦灼,状态更受到了影响。 事已至此,晋国少不得又要重新换马。 御马监的人将备选的马牵了出来,替它们编马尾辫,以防马尾散开,比赛时干扰了主人。 其他人都在场外,没有人注意御马监这边。 先时那两个在人群中走动的栗色锦衣人,终于觑到了机会,不动声色向这边走来,趁人不备时,袖子中银光一闪! 几根淬了毒的银针细若纤毫,悄无声息地飞空划过,目标竟是指向晋国的马匹! 忽然,有两颗石子从另一边飞来,将银针打偏,落在场边的地上。 那两个锦衣人很是警惕,他们先时就混迹在人群里,做公子哥的模样,见状赶紧挤出人群,装作对比赛失望不已,摇头离开。 然而走出去没有多远,却被几个人截住了。 。 御马监的人对方才发生的事情毫无所觉,卖力地替马腿缠上布条,检查好它们的状态。 即便重新换了马,但晋国的形势依旧不容乐观。 方宁璋已经不能再参加比赛,晋国的队员需要重新点将,替补他的名额。 萧怀瑾之前是按着每个人的性格和擅长,来搭建的队伍,方宁璋一倒下,一时间,他也找不出合适的人取代,能够默契地与他配合。 他安排的替补之人,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都不太合适方宁璋的位置。 就在萧怀瑾思考的时候,宣宁侯方老将军走了过来,沉声道:“陛下,既然臣的孙儿已经负伤,臣自请代他上阵,为国尽忠,克敌制胜!” 他坚定地看着萧怀瑾,眼睛里是沉沙也没有掩去的铁血。那一瞬间,萧怀瑾在他身上,仿佛看到了一种魂,将魂。 此刻的赛场,似乎已经风起云涌,刀剑争鸣,四周的呼喊声仿佛是千军万马的怒号,卷席冲击而来,激荡人心。 萧怀瑾微微张开嘴,心头剧跳,全身的血仿佛都涌了上来。 这一刻,他仿佛在黑白无彩的道路上,走了寂静无声的二十年,忽然看到了绚烂的颜色,听到了真实的声音—— 三千世界翩然生辉,洪钟之音响彻耳畔! 萧怀瑾定定望着他:“好,朕相信你。” “朕,相信你!”他又重复了一遍。 。 方想容换上了马球劲装,一把跨上了马。 时隔多年,未着戎装,却依旧能轻身上马,握住缰绳的手,十指有力,骨节分明。 他头发花白,脸色沉肃,虽然年迈,却无人敢有轻视之心。 哨声吹起,他一夹马腹,如箭离弦,腾空跃起! 萧怀瑾紧随其后,扬鞭而上,看着方老将军在前方坚-挺的背影,心中越发因亢奋而战栗。 方将军老了,脊背也不曾弯曲;而晋国如今虽弱,也不肯以卑弱屈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