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悟丢了个线团出去,示意她去追。 谢令鸢坐在地上,斜眼鄙视望他。这种逗狗的招数,当她是没养过狗吗! 郦清悟:“你现在的姿态,太过类人,若被人看穿……” ……他说的好有道理。 他为什么要这么义正言辞地,行逗狗之事? 谢令鸢呜咽两声,泪流满面地跑去追毛线团。 扔完了毛线团,又训练蹲站。 “坐下。” 谢令鸢后腿一蹲,坐下。 “左手。” 谢令鸢伸出左爪。 “右手。” 谢令鸢伸出右爪。 “真乖。” 郦清悟揉了揉她的狗毛。 “汪!” “你现在比从前更容易遭遇意外,要学会保护自己。” “汪!” “每天夜里子时,若是饿了,就回丽正殿来。” “汪!” ***** 吃过东西,一夜好眠。 在丽正殿睡了两个时辰,天降破晓时,谢令鸢就被郦清悟叫醒。她懵懂地睁开狗眼,看了眼天色,叼起郦清悟塞给她的点心,披星戴月地跑回了仙居殿。 一路跑过霜寒重重,跑过内卫巡逻,一盏茶的功夫后,终于跑到了游仙园外。 此时也快到了上朝的时辰,遥遥望去,仙居殿内灯火更明,萧怀瑾正换上朝服,一行人浩浩荡荡,摆驾离开了仙居殿,倒真有几分气势的。 而白昭容一身霞色罩衫,站在殿外,目送他远去,直到看不见龙辇的影子,才走回内殿,梳洗更衣。 。 谢令鸢晃晃悠悠回丽正殿时,白昭容正换上了九嫔的装扮,要去中宫向曹皇后请安。妃嫔请安,狗自然是不能跟随的,她只能留在仙居殿。 然而,白昭容这一去,直至日上中天,也没见回来。 过了午时,仙居殿的宫人们整理寝殿,燃起醒神香,把谢令鸢抱到了一边喂食。谢令鸢由着她们一边梳理狗毛,一边窃窃私语:“昭容娘娘也不知是怎么的,触怒了中宫的主子,这都罚跪了大半天了。” “咱们娘娘向来是知进退的,这么些年也没什么过错,怎的说罚就罚了……” 谢令鸢心中微感诧异。 难怪白昭容这么久不见回宫,竟然是在坤仪殿外罚跪?可是她分明是皇后一系,万不应该招致这样的惩罚啊。 她正待继续听,宫人在她面前,放下一只黑陶的碗。 她看着那碗。好大一碗狗粮。 “……”竟然喂她狗?粮? 谢令鸢对着那肉沫拌饭,实在食不下咽。她忧郁地趴着,还是等晚上偷着回丽正殿,让郦清悟喂她吧,好歹是她喜欢吃的…… 。 她忧郁地趴着,在宫人的私语声中,昏昏欲睡。 正午的烈日晒过去,又走了两个时辰。 及至傍晚,霞光弥漫,白昭容才被人扶了回来。 仙居殿一片忙乱,宫人赶紧上前迎回主子:“娘娘,可要宣太医来看看?” 白昭容摆了摆手,她面容苍白,被扶到席上落座后,宫人撩起裙摆,不由发出惊呼。 谢令鸢从迷糊中醒来,也打着摆凑过去。抻头一看,白昭容的膝盖皆已红肿,令人不忍卒睹。曲衷和琴语正跪在地上给她上药。 “娘娘,御前的人又来传话了,是苏大公公。”忙乱中,有宫人跑进来禀报道。 传话之人是苏祈恩。他是萧怀瑾御前之人,极受宠信,白昭容也只得亲自起身相迎,又屏退了左右的宫人。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