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哪怕容颜凋零,骨子里的东西,也不会变……” 听她如此赞慕,想到青春好韶光的风华,郑妙妍哭得更梨花带雨了。“有没有森么,可以留得住……” “不,你怕森么呢?朱颜老去,四随也无可避免的……可是你的成就,人们都会铭记……”谢令鸢颤巍巍地说:“我给你看、给你看……你不会被遗忘的……” --- 用识海织梦,已经在钱昭仪那里练熟了,她为郑妙妍也织了一幕美好的画卷—— 皇宫正街前的翊善坊,几乎占据了整个翊善坊的梨园。以地位而分,有坐部、立部、小部;以性别来分,有男部、女部;以技艺而分,有曲部、声部、乐部、舞部…… 然而这些部,都围着中间一方广袤的舞台。 吴音、天竺乐、西凉乐次第而下,直到郑妙妍站在台上,一舞动四方! 台下,人们击掌,赞鸣声如潮水。 她的舞蹈启发了同时代无数诗人、书法家、画家,甚至开创了全新的文学艺术流派。 许多年后,年迈的诗人看到郑妙妍传人的歌舞,提笔挥毫,作下流传千古的诗句。 她是中原百年一出的美女,也终于被人所铭记。但人们记住的,却是她的辉煌成就,足以在史书中落笔。 。 “你看,就算四你老了,人们也在称赞你的美和造诣啊……”谢令鸢喘着,断断续续道,“所以别怕,你有比美貌和恩宠更好的东西,坦然地,面对它……” 她想,这结果如此美好,既没有回避衰老,却也更为荣耀。郑妙妍总愿意跟她回来了吧? 然而,识海并未见有什么异状。 。 郑妙妍踌躇了几步,脸上隐见犹豫。她沙哑道:“但我……我还是怕老去啊。” 谢令鸢:“……”这种问题很无解,她自己也很怕的好不好。 郑妙妍抬起枯瘦的手,指了指脑袋:“你看,我都不记得他的模样了。我努力想,努力想,这么些年在心里,一直描绘他的轮廓,可是一旦老了,我什么都糊涂了,什么都忘记了……” 谢令鸢怔了怔,忆起刚走入识海时,见过的那个青年。她问道:“是哪个人?” 郑妙妍努力回想,她是老糊涂了:“哦,他……他是个很俊朗的少年,他笑起来,哪怕是冬天,你都会觉得像春天来了。他眼界高的,不是谁都能入了他眼。他会在马背上舞剑,一百多年前的《镇西将军舞》,你见过吗……” 。 黄昏聩聩的暮光,宁静地披在她身上,将她每一道皱纹映出岁月的追忆。 谢令鸢听着她苍老的声音,神色渐趋柔和:“……你没有忘记。” “欸?”郑妙妍疑惑地看着她,露出有点老年痴的表情。 “他一直就在你心里呢,在你心里最深、最美的地方,在跳镇西将军舞。”谢令鸢抿唇一笑,拉起她的手,“不信,我带你去看。” 郑妙妍痴痴地任她拉着,沿着来时的路走回去。 经过那些老婆婆的时候,老太太团就如同幻影般消散不见。 沿途,风景是那样的静谧,炊烟袅袅。 江河流淌,闪耀着迟暮的哀色。 她们腿脚不灵便,脚程很慢。蹒跚着走到刚入识海的地方,谢令鸢给她指过去,郑妙妍懵懂地看,那个熟悉的,在阳光下徜徉的身影,就直直撞入她眼帘—— 剑光直入九霄,将肆意挥洒流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