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将她拥入怀中,转头亲了亲她精致的侧脸, 道:“若是能让你爹爹答应把你嫁给我,别说让他打上一回,就是三回五回,只要我命还在,就甘之如饴。” 这下轮到阮蓁不愿意了,她推开他的头,拧着眉尖儿道:“大哥哥胡说什么?”她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爹爹打上三五回? “你不心疼自个儿,我还心疼呢……” 霍成自然没有错过她的低声咕哝,这还是他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这样直白的话,一时喜不自禁,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狠狠亲了亲,得寸进尺道:“宝贝儿,再说一遍……” 阮蓁方才被他按在车壁上发了狂似地吻了一通,目下唇瓣又肿又疼,再被他这么用力一亲,只觉得唇瓣生疼。她气鼓鼓地在他下唇上咬了一口,没好气道:“不说不说!” 谁爱说谁说,反正她不说! . 自阮婉怡和齐王的婚事定下来后,从前与安远侯府素无交集的齐王来府上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他硬要说是恰巧路过便顺道过来拜访,阮滔也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招待他。时日久了,竟叫外面不知情的人生出一种齐王与安远侯府过往甚密的错觉。 阮家一门双侯,宣平侯府明明白白是站在了太子身后,可这一向中立的安远侯府怎么会和齐王搭上边儿了?朝中一时流言四起,有的说这是老太君的计谋,一边一个到时候无论最终是太子登基还是齐王称帝,阮府都能谋一个从龙之功;还有人说这是出自成帝的授意……总之说法各异,一时间人心惶惶。齐王当然没少命人散布谣言,意图把水搅浑。 这日,阮蓁陪着老太君说了会儿话,常乐公主派人请她入宫,她便同老太君告辞,回了康乐居换了身月牙蓝对襟长衫,下配一条白绫裙,简单又不会显得太过随意。 小半个时辰后,阮蓁出了朱漆大门,便见府门前并排停着两辆马车,一辆翠盖朱缨八宝车,一辆王青盖车。她认出那辆王青盖车是齐王府的马车,她脚下一滞,正想着加快步伐赶着他下马车之前离开,便见那边齐王已经下了马车朝她走来。 “五姑娘。”他手上总拿着把扇子,前几日是纸扇,今日又换了柄玉扇。 阮蓁扫了一眼那扇子,心中暗道他的扇子可真多,莫不是在府里有一间专门用来放扇子的屋子?她一边想着一边福了福身子,道:“齐王殿下。” 齐王伸手虚扶了她一下,笑着问她:“五姑娘这是要进宫?” 宫里的马车都有制式,他能认出来也不足为奇。阮蓁不觉得诧异,便点了点头。 “思若那丫头有五姑娘这么一个好姐妹,真是有福气。”他装模作样地感叹了一番,旋即状似不经意地提起霍成,“前些日子,本王在宫门口似是见到霍表弟与你上了一辆马车,这……” 他又在打什么歪主意?阮蓁如实道:“王爷说的可是思若及笄那日?那日我离宫时天色已晚,皇后娘娘不放心,便让霍将军顺路送一送我……” 她稍作停顿,不解地看着他,又道:“王爷特地说起这件事,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齐王深深看了她一眼,似是想透过她面上那无辜的神色看到些别的,阮蓁仰着脸眨巴着清凌凌的眼睛任他打量。俄顷,他收回视线,笑了笑,道:“无事,本王只是突然想起来,随口一说罢了,五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阮蓁顺势道:“既然如此,不打扰王爷,我先行告辞,思若还在等我。” 齐王合上玉扇,道:“五姑娘,请。” 阮蓁朝他福了福身子,旋身朝马车走去。 齐王看着她的背影,眼里划过一丝兴味。他从前以为她不过是长得格外漂亮些罢了,今日才发觉他小看她了。不过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就能做到如此进退有度,言语间滴水不露,与她那个蠢货姐姐还真是云泥之别,可惜早早被霍成看中了…… . 永安宫。 阮蓁进了锦元殿便见常乐公主闷闷不乐地伏在雕漆嵌玉四方小几上发呆,她微微蹙眉,走上前去在她对面坐下,关切道:“思若,你怎么了?” 她隐约能猜到她不高兴的原因,自常乐公主及笄后,霍皇后隔上几日便会宣哪家命妇携着家中尚未定亲的公子进宫,她在殿中与他们说话,让常乐公主隔着屏风在后面看着。常乐公主自然是一个都看不上,在她心里,那些公子连贺瑾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可是她又不能明说,只能鸡蛋里挑骨头,绞尽脑汁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