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对抗性太强的运动,很容易被别人让。 说实话,也没多少人敢向他扔东西。 “叮——” 赵略碰杯。 碰! 敬大家投了个好胎,敬大家过上美好的生活。 赵略一饮而尽。 但是——他定定神,露出一个笑容。 倘若自己有一天真的跌进尘埃里,倘若自己的人生被竖起一道道藩篱…… 除了前行,还有选择吗?他现在就不前行了吗? 乞丐也并非一辈子乞丐吧,他不信自己会平庸一生。 [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已是一地之王,已掌万千兵马,甚至救万民、逐国师、封龙王。] 酒杯底多出两个骰子,他晃了晃。 思绪连绵,他在这一刻仿佛明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那是他在各种各样的极限运动中所隐约感受过却不曾如此清晰的。 他的命运,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家世财富地位并不是决定他是什么人的最重要的因素。 他是赵略,他是…… “玩骰子不?”有人说。 “搞来的新规矩,还全国统一的,谁给念来听听。” “这简单。顺子重摇,豹子为6,纯豹子为7,代9double,掉骰罚9……” “来来来,听懂的来,别不知道规矩。” 赵略倒出两粒骰子,头上,气运成龙。 作者有话要说: 鸽子那边借鉴自余光中《凡我至处》。 赵略正在一步步觉醒为林行韬啦。 送给人生不如意可能会抱怨命运的人们:去你个鸟命!(滑稽) 第240章 收容失效(九) 赵略揉了揉额头, 手中攥着的骰子砸到了鼻子上。 他哼了一声,眼前渐渐明朗。 他感到身下的柔软,仿佛自己正坐在一块活动着的肉上。 的确是巨大的肉块, 青紫色的筋络甚至有生命地跳动着, 淡红色的汁水沾染上他的鞋面,他几乎闻到了红酒的香味。 不止是脚下,头顶也是。 他的身边倒着之前一起bbq的朋友们,他们也都相继醒了过来。 他们一脸懵,而赵略回想起先前发生了什么。 他记得自己和一干朋友玩扔骰子,输的人喝酒。一杯又一杯,玩到后来, 都被赵略干趴下了。 叶飞宇瘫在地上,扒拉着他的腿,说他作弊。 “不是作弊怎么次次都赢?” 赵略拖着他坐到沙发上, 笑答:“别问,问就是男人的直觉。” 酒香弥漫,黑夜里星辰溺海。 赵略抬头数星星,数着数着就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间,他看到一个金发的女人缓步走来,爬上沙发,弯腰, 手指抚上他的额头。 而转瞬间,糜烂的香气在她的双唇间呵出,她挺直脊背, 吻在他的发顶,而后将自己的双腿分开跪在他的两侧。 “宝贝,好好睡一觉吧。” 赵略觉得这个怀抱很温暖,所以他没有生出应该有的警惕之心,他真的就睡着了。 所以一觉醒来……这是哪? 他从黏哒哒的肉块中起身,有些难以站稳。 当他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的头顶其实也是肉块,一小块肉掉在了他的手臂上,顺着皮肤落在地上,与地面融为一体。 准确来说,四面都是肉。 “这好像是个管道?”有人迟疑地说。 “什么管道,还下水道的美人鱼呢。” 看过那部禁片的顿时涌上一阵恶心。 不得不说,他们所处的环境的确和那种恶心有得一拼,站着的地方还好,稍有棱角的边缘就满溢着些花花绿绿的剩菜残羹,简直令人想起闻一多的《死水》:让油腻织一层罗绮,霉菌给他蒸出些云霞。 恶臭与酒香混合在一起,大家都不由自主地捂上了鼻子。 “叶飞宇还没醒。”王熙臣扶起自己的小表弟,与赵略对视一眼。 赵略看明白了王熙臣的意思,他们可能是陷入和生命收费站一样的异常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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