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你却只愿意在君议院委屈个高不成低不就的闲职……”孟楼眼中逐渐染上血红丝,“皆因你只是不想辅助朕!哪怕是朕登机称帝,也没能在你面前抬起头来,你根本不给朕这个机会!远远躲开了去——” “皇上……” “后来有个那个锦衣卫!那个小鬼!朕要她为后,要她成朕的人,你很无奈,很生气对不对?哈,是不是头一次觉得,自己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厉害——” 君长知微一顿,叹了口气,似颇为无奈终于还是唤出那个许久未用的称呼:“德玄……” “别这么叫我!”孟楼提高声音,”我没你这个朋友!如今我落入这般窘迫田地,你是不是幸灾乐祸得紧?是不是?!君长知!我是当今天子,你有什么资格同我抢——你有什么资格?!” 孟楼双眼凸出,眼神发直,全然不负往日英俊神采只身透出一丝丝癫狂—— 然而也只是顷刻间,那充数着暴虐的目光又突然黯淡下来了。 上一秒还犹如炸毛的野猫似的皇帝突然像被人戳破的气囊瘫软下来,他踉跄后退一步,跌坐在椅子上,深深低下头,发出一声似有似无的啜泣…… “对不起。”孟楼轻轻道,“朕不是有意……” “……无碍。”君长知依旧是那平静的声音,只是更深的垂下眼,让阴影遮去眼中的复杂情绪,“德玄,我从未有过看不起你。” 孟楼抬起头,茫然地看着身旁大理寺卿。 “屈身君议院,只是因为想要这么做,而非不愿辅佐皇上左右,君某一生,除为某人,甚少因私意气用事做出格违规之事——” 说到这,他似乎是想到了话语中的“某人”,四平八稳的声音发生了一丝丝的感情变化,但是很快的,他将这一瞬间的改变完美掩饰,而后继续道—— “臣知皇上心中有抱负,想不负先皇厚望,坐稳龙椅,保江山太平,国运隆昌……”君长知弯腰,捡起散落在地的一本战报奏折,指尖一挥轻扫去上面的尘埃,“然有些事,不可急于求成,缓则通,急则灭。” 君长知将手中奏折轻放在孟楼的膝盖上—— “孟朝玉也只是想活命,臣说过,狗被逼急了跳墙,如此而已。” “……” 君长知的话让孟楼陷入长长深思。 顷刻,年轻的皇帝脑海中似终于回忆起往西暮暮,回过神来,终知晓究竟是谁将一切一步步推向深渊……他的目光明亮了下,又猛地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精神。 他瘫软在龙椅之上。 …… 皇城千百里开外,各都城郡领同大雪纷飞。 刚刚过了北河的北镇大军亦因大雪放缓了前进的脚步。 专供北镇王歇息的马车外,某此时骑在马背上、身上裹数层棉袄把自己裹得像个球的侍卫狠狠地打了个喷嚏,差点儿一头从马上载下来。 马车里,孟朝玉听到动静一掀帘,满脸嫌弃:“风寒?” “……没有。”那侍卫揉了揉鼻尖,“突然鼻子痒——” “最好不是,是的话走远点,别感染本王。本王可是要做大事的人,经不起你耽搁。” 那侍卫仿佛习以为常听这番骚话,翻了个白眼自顾自道:“这喷嚏,估计是谁想我了。” “凛冬初之,春天没到,白副将,您可别发春了。”孟朝玉一脸被恶心,又口是心非一般突然伸出一个手,手心握着个暖炉,“暖炉要不要?” 侍卫颠颠儿接过暖炉揣怀里,长输一口气:“今天心肠那么好?” “怕你还没打仗先被冻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