憔悴了不少,眼底有浅浅的乌青, 下巴冒出一丁点儿的胡茬,尽管如此,他还是如旧的英气逼人。 就在阮惜棠想伸手摸摸他的时候,被他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发出闷闷地嗡鸣声。她急忙将手收回,大概是太累,他并没有转醒的迹象。 手机仍在震动,阮惜棠伸长手臂将它捞了过来,望见来电显示,她感到意外。 竟然聂敬川打来的。 阮惜棠正想把他叫醒,结果手机因过久未有人接听而安静了下来。 脑海中有千百个念头闪过,她正陷入沉思,手机又震动起来。 这回是黄助理打来的,阮惜棠直接叫醒他,并将手机递过去:“黄助理找你。” 萧勤的眼神有几分茫然,听见黄助理三个字,他才顿然清醒,就着这个姿势接听起来。 两人靠得极近,黄助理的话只字不漏地落入阮惜棠耳里:“老板,张家好像跟楚忠结盟了。” 萧勤懒洋洋地“嗯”了一声,接着说:“我在忙。” 黄助理显然愣住,三两秒后,他才毫无条理地应答:“哦……好的,那……我先挂了。” 切断通话以后,萧勤直接把手机关掉,随手将它一扔,接着重新把阮惜棠拥紧:“别理他,睡吧。” 阮惜棠执意从他怀里挣出来,此时正锲而不舍地蠕动着身体。 萧勤被她扭得有点受不了,咬着牙警告她:“你够了啊。” 闻言,阮惜棠才稍稍安分下来。 萧勤如愿地抱着她,心满意足之际,他又低声说:“你知道去药房,怎么就不懂得顺便买买其他东西呢?” 阮惜棠提起手肘狠狠撞过去:“我为什么要买,买了不就等于还有下次吗!” “下次肯定有下次。”萧勤沉沉地笑了声,突然不怀好意地说,“看来你过来这边也是对的,山高皇帝远,想怎么玩都行。” 阮惜棠横了他一眼:“那你问过我了吗?” 萧勤翻身把人压住,不等她反应,就给了她一个细密绵长的深吻。她只来得及呜呜地叫了两声,随后就迷失在他掀起的惊涛骇浪中。 两人分开时,阮惜棠的唇瓣红彤彤的,那双大眼盈着秋水,全然是一副亟待蹂-躏的样子。 萧勤抵着她的额头,声线染上些许不一样的情绪:“还要问吗?” 她红着脸控诉:“你犯规,还欺负人!” “我就没守过什么规则。”萧勤在她唇上啄了下,“至于欺负你,那也是因为爱你。” 阮惜棠一脸嫌弃地推着他,但语中带着难以掩藏的欢喜:“恶心死了,谁教你说这种话的!” “黄助理啊。”萧勤一副无辜的样子,“正巧我也觉得恶心,既然是这样,那我以后就不说了,你知道就好。” 听他这样说,阮惜棠也不知道从哪儿来这么厚的脸皮,竟然着急地抗议:“不能不说,再恶心也要说!” 萧勤没有笑话她,他的声音似是带着蛊惑,逐点逐点低下去:“嫁给我吧,我天天跟你说。” 阮惜棠的头脑难得这么清醒:“谁会为了两句甜言蜜语就把自己嫁出去的!” “我不止两句甜言蜜语吧?”萧勤说得理直气壮,“起码也有五句。” 阮惜棠被他逗乐了,甚至还很给面子地附和他:“那很了不起。” 萧勤十分坦然地接受了她的肯定,他玩着她的手指,突然又不甘心地问:“你真的打算就这样拖着吗?我觉得我们耽搁得够久了,马上结婚也不过分。” “你是不是傻?”阮惜棠戳了戳他的胸膛,“当初那么渴望过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生活,现在被你盼到了,怎么不好好珍惜!难得我也跟你一样想通了,反正谈情说爱这么麻烦,那就顺其自然,就算以后相看两厌,也不会闹分手闹离婚,更不用担心有人跟你分-身家。” 这话说得头头是道,但萧勤却觉得刺耳无比:“你故意气我的吧?” 阮惜棠耸了耸肩:“说没有你肯定不信,那就当作故意吧。” 萧勤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百因必有果,他的报应就是这个早已有恃无恐的丫头。他总觉得自己是个不见得光的奸-夫,堂正磊落地活了这么多年,怎么也没想到会因一个女人沦落至此。 阮惜棠自然不知萧勤心中所想,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