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伞, 最后只剩下两把黑色的伞。 徐修其把地上的最后两把伞捡了起来,他一只手上拿着伞,另一只手上是早就冷了的奶茶。谢听雨的脸莫名火辣辣的,她一时情急之下,也没挑, 随便抽了一把。 没想到抽到的是徐修其的伞。 她想了想,还是给徐修其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她突然想起来,徐修其手机被偷了的事儿,昨晚估计结束之后就去医院了,也没来得及去买手机。 谢听雨拿着伞送到他们宿舍去。 男生宿舍倒是随便女生进出的,谢听雨之前来过几次, 给林况和陈言述送东西。 徐修其他们宿舍的门半开着,谢听雨敲了敲门,“有人在吗?” “有的。”谢听雨推门进去,左右看看,洗手间的门打开,江淮礼刚洗好手,看到谢听雨的时候有点儿诧异,“你怎么……” 谢听雨举了举手里的伞,“我的伞和徐师兄的伞,拿混了。” 江淮礼笑着,有点儿不太相信:“这还能拿混?” 谢听雨古怪地看着他,慢吞吞地说:“我给徐师兄打了电话,他没接,所以我就送过来了。” “嗯,他估计还没买新手机。”江淮礼从桌子里拿了电脑,往外走,边走边说,“我给他打个电话吧。” 谢听雨心不在焉地跟着江淮礼下楼。 江淮礼打得是电话,等了好一会儿,徐修其才接了起来,嗓音带着浓厚的倦意和鼻音,“什么事,电话在客厅响半天了。” 江淮礼撇了眼边上的谢听雨,说:“你和小师妹拿错伞了,人给你送回宿舍来了。” 徐修其刚睡下没多久又被吵醒,昏倦疲惫极了,“你让她放宿舍吧。” 等到江淮礼挂了电话之后,谢听雨看着他:“徐师兄怎么说?” 江淮礼面不改色道:“你徐师兄让你送过去。” 谢听雨蹙了蹙眉。 江淮礼也是第一次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儿,语调也有点点的不自然:“昨晚结束得太晚,他就没回那边。他在学校附近有一套公寓,就回公寓去了,听着声音估计是被我吵醒的,我估摸着他还没去医院,咳得厉害。” 谢听雨想到徐修其下了飞机就赶回学校,他其实是可以用这个时间去看病的,但是他没去看病反而来学校了。 她突然有些不忍,明明她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错,但是徐修其病成这样,她却有一种是因为她的错觉。 谢听雨低下头没再说话了。 出了宿舍之后,她抿了抿唇,她似乎是纠结了许久才终于下定决心:“江师兄。” 江淮礼:“嗯?” 谢听雨语速极快地说:“徐师兄他公寓,在哪儿啊?” · 谢听雨拿着江淮礼给的地址到了徐修其家门外。 她按了按门铃,没一会儿,屋内传来细微的脚步声,紧接着,大门打开。 徐修其站在玄关处,他一脸睡意惺忪的模样,双眼眯起,神情寡冷又淡漠。 沉默的对视中,他突然低下头,揉了揉眉骨。 唇齿间发出一声很轻很轻的笑声来,低低的喟叹了一声:“我这是发烧烧昏了头吧。” 谢听雨不明所以地啊了声,“师兄?” 她清脆的声音把徐修其的睡意一扫而光,徐修其刚睡醒,整个人的状态就是非常轻松、不设防的,他双眼开成扇,眼底有惊喜闪过,“真的是你。” 谢听雨眨了眨眼:“我来还伞。” 徐修其松开握着门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