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双眼一眯,语气危险地说:“你是在诅咒徐师兄还是在诅咒我?” “没有!”应寒阳也解释不清,“就是……就是……不要只知道谈恋爱,家人才是最重要的,哥哥对你这么好,过年陪哥哥不好吗?” “不好。”谢听雨果断拒绝。 谢听雨被他烦了一晚,接到徐修其电话的时候应寒阳还在边上叨叨个不停,她叹了口气:“哥,要不这样,你和那位小甜甜分手,我今晚哪儿也不去,就陪你跨年。” 应寒阳脸色一变,“不行。” 他指着门:“出去,你立马出去。” 谢听雨用他的话回击他:“你不要每天就只知道谈恋爱。” “我没有每天都只知道谈恋爱,”应寒阳说:“我只是每天都只知道我的小甜甜,你休想插手我和我小甜甜的感情,你立马给我出去约你的会,我待会也要和你的小嫂子跨年了。” 谢听雨:“……” · 谢听雨上了徐修其的车之后,问他:“我们去哪儿啊?” 徐修其专注地开着车,他唇角一勾,缓缓道:“私奔去吧?” 乡下并不禁燃烟花爆竹,有火光给漆黑的夜晚滑出一道璀璨亮光,在空中绽放出绚烂烟花,噼里啪啦声不断响起,车厢内有着外界烟火照进来的璀璨的光。 光影交错。 徐修其侧脸清晰又模糊,但他嗓音带笑,徐徐地传入她的耳朵里。 谢听雨语气轻快地答他:“好啊,私奔去吧。” 徐修其转过头来,对她温柔的笑。 他这一辈子所有的温柔,似乎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车子开回覃城,再到临江边的酒店停下。 酒店的侍应生走了过来把车开走,徐修其拉着谢听雨进了酒店。 在电梯上的时候,谢听雨看着电梯上不断上升的数字,自己的心仿佛也跟着一同上去,她紧张地攥紧手心,“你要带我来跨年的地方,就是这里吗?” 在酒店跨年? 谁去酒店是为了跨年,还不都是为了…… 谢听雨想到那个词,顿时惊慌不已,她双眼无措地飘闪着,等到了房门外的时候,她突然抓住徐修其的手,“师兄。” 她强颜欢笑,“我好像有点儿渴了,我下楼买杯水吧。” “里面有水。”徐修其似乎发觉了什么,他靠在墙边,右脚微屈点地,身形散漫,嘴角带着微微笑意,“第一次开房?” “……” 你为什么会把“开房”这么邪恶的词说的这么光明正大? 谢听雨慢吞吞道:“徐师兄,开了很多次房了?” “我也,第一次。”徐修其低头,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松一笑,他缓缓地抬起头,走廊上的灯光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他前额处的碎发遮挡住光,盖下阴影,他双眼从漆黑到泛着光亮,动作极为缓慢,眼尾挑起一抹明目张胆地笑意来,嗓音压得很低,刻意说的暧昧,“我的第一次,给你了。” 谢听雨有点儿听不下去了。 他以前还能收敛点,怎么到了酒店就突然这么明目张胆起来。 是因为要开房了所以你也懒得遮遮掩掩了吗? 谢听雨往后退了一步,她的右肩和墙相抵,整个人踏实不少,她眼神平和:“师兄——” 她刚开口说话,就被开门声打断。余光里,右边的门从里开了起来,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手机,似乎在打电话,而下一秒,徐修其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谢听雨震惊:“江师兄?” 江淮礼左右看看,看到徐修其和谢听雨两个人一左一右地站在门边,他收起手机,开玩笑道:“等你们很久了,怎么才到?还有,你俩这样站在门口干什么呢?新年新情|趣啊?” 情个屁的趣。 江淮礼说完就转身回了屋,屋内熙攘又喧嚣,谢听雨看了看屋内,又看了看徐修其,她顿时明白了什么,面无表情地看着徐修其。 我他妈裤子都脱了,你却告诉我你真的只是和我开房,和朋友跨年? 我他妈以为我和你得发生点儿什么十八|禁,结果你却真的只是邀请我,跨年? 谢听雨太气了。 她从来都没有这么生气过。 徐修其看到谢听雨双眼寡冷,原本以为接下去就是狂风暴雨了,结果下一秒突然多云转晴,谢听雨唇角上翘,笑容温婉又明媚:“师兄,进去吧。” 徐修其有点儿捉摸不透,但看她又是很正常的样子,他也就没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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