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此时却是矮了胡天一大截。 胡天俯视诸位,怪不好意思的:“这闹个什么呢?为什么我这么高?” 胡天说着低头去看,便见他站在一个大海龟的壳子上。 那海龟脑袋正在胡天右前方,缓缓扭头。 胡天收了玄铁剑,对海龟讪笑:“冒犯冒犯,没看清,扰了您老清修,不好意思啊。” 说着他扒拉着海归壳往下爬。 那海龟甚是灵气,侧身歪了歪,方便胡天动作。 待到胡天到得地上,那海龟才正过身子来,慢慢游走了。 胡天对着海龟的背影拱了拱手。 “怕是个要脱骨成妖的妖兽。”此时王惑贼兮兮凑到胡天身边来,“你却扰了人家清净。对了,归彦呢?” 胡天指了指自己胸腹正中的一团,又问:“这就到野嗟海沟了?怎么黑乎乎的。神狱囚台在哪儿呢?” “野嗟海沟大得很,自然要寻一寻。我等现下……待我看看指北针……” 朝华正说着,叶桑肩膀上的兔子忽然咬了咬叶桑头发:“唧唧唧。” 白兔子身上贴着一张避水符,一只爪子指想叶桑左后方。 叶桑敏锐:“你说那处有金元素?” 白兔子猛点头:“唧唧!” 这白兔子可比朝华老太的指北针好用得多。 众人便在它的指引下开始行动。 走了约莫半炷香,白兔子突然咬了叶桑耳朵一口。又重又疼。 白兔子平日看见叶桑便是温顺得很,少有如此时候。 叶桑停住脚步,去看白兔子:“怎了?” 眼前依旧不见什么神狱囚台,四周仍是黑漆漆一片。唯那似有若无的嗟叹之声起伏。 众人也是围过去,看向白兔子。 白兔子此时抓耳挠腮,只管同叶桑做默剧。可怜它是在叶桑肩膀之上,舞台不够大,白兔子便是扭来扭去直把众人的眼睛扭得发花。 看不明白,众人便去看胡天。 胡天挑眉:“我不懂兔子语,翻译不来的。” 不过他另有歪招。一个兔子默剧演得多寂寞?再叫几个一起来,或也就好懂了。 胡天拿出灵兽袋来,刚将袋口扯开,便见白兔子跑来。 白兔子对准灵兽袋口:“唧唧唧。” 便见黑兔子积极将脑袋伸出来:“唧唧!” 四下都是水,胡天忙要拿张避水符来给黑兔子贴上。 谁知黑兔子乃是响当当一条好汉,径直入了水,给白兔子吹去一个大气泡。 胡天目瞪口呆:“卧槽,这么厉害,早知道你这么灵,我就不买避水符了!” 细细想来。 黑乃是水,黑兔子便是命褓灵兔中以水系修行的一只。没点水系功法,脸上光彩岂不全无? 黑兔子听闻胡天之言,却是摸了摸腮帮。很是为难的样子。 这个众人倒是看明白了。 王惑兴高采烈做翻译:“你这么大,它给你吹气泡得累死。” 胡天冲王惑翻白眼,问白兔子:“其他兔兔就不需要了?” 白兔子点头。 胡天又对黑兔子说:“我听不懂白兔子的话,你和它配合配合呗?演个明白的。” 不待黑兔子领命,倒是白兔子脑袋上顶着一团空气四爪并用游到黑兔子身边。 白兔子用耳朵碰了碰黑兔子的脑袋:“唧唧唧唧咕咕唧唧咕。” 黑兔子:“咕唧。” 胡天围观片刻,感叹:“我这辈子大概也就能给归彦做翻译了。” 至少归彦在胡天脑海里乱嚷嚷时,说的是人话。 少时,黑白两只兔兔商议告一段落。黑兔子游到胡天面前来,扭扭屁股,甩甩长耳朵。 胡天忙拍手:“注意了注意了,咱黑兔兔要演出了。” 大家便将黑兔子围住。 黑兔子便是先拍了拍自己胸脯,然后吸气缩肚子,再伸直四肢努力将自己变成一条线的样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