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笑着提起五白,跨过一个深坑,再转身抱了三红,却见三红猛然将灵兽袋揣进怀里。 胡天笑说:“玩什么呢?快过来。” 三红扭扭捏捏被胡天抱着跨过了深坑,到了另一头,立刻示意胡天放下自己。 胡天戳了戳三红的脸,前者他俩继续向前去。 不想这时大黑又飞出灵兽袋,捂着屁股站起来,冲到胡天面前:“阿天为什么伤心?” 胡天看着大黑,拍了拍他的脑袋,没有再解释。 过了好一会儿,灵兽袋口那只小黑耳朵没有听见声音,这才缩回去。 归彦又趴在了正中央,摊开四肢耷拉下耳朵。要是能变成小兔子该多好,虽然丑丑的,但现下就能牵着阿天的手,问他为什么会伤心哭唧唧,为什么不要归彦了。 可是他走得太急,还没来得及学会变化自己的形态。 归彦有点生气,甩了甩尾巴。 少时,灵兽袋的袋口被打开,归彦立刻缩起来。大黑三红五白都回到灵兽袋里面。 归彦忙去问,为什么不留在外面了。 三红“唧唧唧”转述,胡天说,要去领信件,怕有危险。 怕有什么危险? 胡天也是说不清楚的,虽然七八十年过去了,但修士寿元绵长,仓新界人来人往,万一在集市上遇到什么熟识呢。 自己变了样貌到是无妨,可善水宗见过命褓灵兔的也是不少。 胡天便是将兔子塞回灵兽袋,便是径直去了天书格。 辛夷天书格还是从前的模样,墙上一个四方格子。 胡天走近,立刻一层光华升起,将他和外界隔开了。 一个大蚂蚁子天书格中爬出来:“您是寄信还是收信呢?” “收信。”胡天自指骨芥子中拿出了天梯楼的传令来,递出去。心顿时从腔子里要往外蹦。 那蚂蚁见了传令忽而愣了一瞬,继而抬起头,全黑的眼睛光华流转:“这信已经在我天书格存了快八十年了。” 蚂蚁说着,天书格最大的那一格中一封信浮现出来。 “有劳了。”胡天拿起信,并不急着读,将信收入指骨芥子。 胡天犹豫了一下,问蚂蚁:“敢问,贵族少主花困还好吗?” 那蚂蚁抬起头:“谢谢您记挂,小主子近日安好,登基仪式也快准备的差不多了。” 胡天惊喜:“花困要做蚁后啦,太好了。” 叶桑死后,花困也不知该如何伤心。 胡天还以为她肯定受不了,不想现下要做蚁后了,也是好事。 妖蚁道:“敢问您可是小主子旧人?” 胡天想了想,他前途未卜,还是不要去给花困添麻烦了。 胡天摇头:“并不是,只是百年前听闻贵族小主子妖术了得,十分倾慕。现下出关,刚好收信,便来打听。” 妖蚁点头:“您挂怀了。” 胡天又看向自己的天梯楼传令。 那传令虽在侍神者眼里,是个了不起的客王令牌。 但不知道的,也只是当那是一块寻常的牌子罢了。 不想今日这个蚂蚁却奇怪,它站在令牌上久久不动弹。 胡天挑眉,不由自指骨芥子中抽出一张符箓来,再问蚂蚁:“您能从传令上下去了吗?” 那蚂蚁闻言抬起头,黑漆漆细长的眼睛看向胡天:“唐突了。” 蚂蚁说完,胡天忽觉眼前一花,便是进了一处屋舍。 其中花凳木椅,茶香满室。只是这屋子没有窗户。 胡天转身,一个类人形态的妖蚁拿着天梯楼的传令,看向胡天。那两只眼睛黑漆漆,吓人。 胡天皱眉:“阁下这是何意?” 那妖蚁道:“神魂故土。” “什么鬼……鬼鬼鬼,等等!” 胡天摆手,用力想。 “神魂故土”这四个字好似在哪儿听过。反正定然和神族有关,那就是和神谕天梯楼有关联。 胡天放下手:“你是侍神者?” 那妖蚁依然是戒备。 胡天道:“王相友休死,你哪个字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