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我问,“结果怎么样?” 蔺寒深坐到床上,眸里披着深浓的夜色看着我。 他没说话,眼睛异常沉寂,却让我心跳加速。 当我意识到自己做什么的时候,我手已经握住他的手臂,“怎么样?” 细听,会听见我声音的紧绷。 蔺寒深握住我的手,眸光微动,“手术成功,但需要度过危险期。” “危险期?什么意思?”我手指一下掐进他胳膊。 蔺寒深也没躲避我视线,直接说:“如果明天他醒不过来,那可能就永远不会醒了。” 永远……不会醒…… 那是植物人吗? 不,不是。 植物人是有机会醒的。 那么…… 我瞳孔瞬间放大,整个人也像被抽走了力气,软在床上。 “怎么会这样……” 他为什么会这么严重? 我摇头,“是不是弄错了?” “我记得我当时……” 蔺寒深皱眉打断我,“宁然,成渠不是年轻人。” 不是年轻人…… 是啊。 我怎么忘了这个。 老年人最忌摔倒,还是从楼上摔下来。 我嘴唇张合,想说什么,嘴里却发不出什么,整个人很乱,头皮也跟着发麻。 蔺寒深说:“但现在也不确定。” 我一下抬头,“那怎么样才能度过危险期?” 蔺寒深看着我眼睛,“医生说看病人的意志。” 病人的意志,那他应该有意志。 他上有老,下有小,他一定会有牵挂的,不会就这么去了的。 我点头,“那没事,成家那么多人,他会想要活下去的。” 我说完,想起什么,对他说:“快去洗澡,明天你还要去公司。” 他比谁都忙。 蔺寒深没动,也没说话,就这么看着我,像要看透我现在在想什么。 我被他看的心慌,下意识转头,嘴角扯笑,“怎么了?一直看着我。” 蔺寒深手落在我脸上,这次他没强行扳过我的脸,而是摸着我脸说:“宁然,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告诉我。” 我一僵,不再动。 蔺寒深也没再说,低头亲了我额头一下,起身去洗澡。 很快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像下雨似的,让我心里越发的慌。 我躺在床上,强迫自己闭眼,什么都不要乱想,好好的睡觉。 成渠不是我的谁,我不需要担心,不需要多出这些不必要的情绪。 没多久,蔺寒深揭开被子上床。 我睁开眼睛,主动朝他依偎过去,然后抱住他,脸埋在他怀里。 我这么主动,他倒也没有多惊讶,只顿了下便圈住我,下巴抵在我发顶。 我们就这样,谁都没说话,也谁都没动。 就这样,我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我猛的醒来,外面太阳已经照进窗帘,又是新的一天。 我头有些疼。 揉了揉头,我下床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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