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没有了,平阳大长公主可不就是做了女道士,再者,便是如今也有不少人家的姑娘去道观做女道士呢!”昭华分辨道。 若不是顾及昭华身子弱,盛氏真是恨不得抓了她过来狠狠拍打几下,这荒谬的想法也不晓得她是哪里来的,当真是在老家呆的野了。 “你若在胡言乱语,瞧我不打你。”盛氏吓唬道,板起了脸。 昭华却是不怕的,勾了盛氏的胳膊,笑嘻嘻的道:“姐姐舍不得的。” 盛氏轻啐一声,没好气的骂道:“你若真做了那女道士,我可没有什么舍不得的,免得日后见了父母落了埋怨。” 昭华这话也不过是试探一下盛氏的意思,她自己也知她未嫁之身若是真去做了那女道士,莫说姐姐,贵妃娘娘便是第一个饶不了她,不过这事倒也算不得难,若是按照前世的发展,她将来是要嫁白三郎的,依着白三郎比她还不如的身子骨,也活不了多少时日,到时候她一个小寡妇,去做了女道士自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的,更能避了齐光的纠缠。 “不过是和姐姐开个玩笑罢了,怎得姐姐还当了真。”昭华眨着水眸,笑吟吟的说道。 “哪里能不当真,你但凡说了这话,我就得往心里听,断然不能误了你。”盛氏瞪大的眼睛,再次嘱咐道:“日后这话你若是再提,我便真要打你了。” “日后不提就是了,姐姐莫要生气。”昭华细声细语的说道,米分嫩的小脸满是笑意。 盛氏瞧着昭华这般招人疼的模样,却是叹了口气:“若是爹还在,哪里用我操这份心。”她想着把昭华嫁给太子殿下,也正是因为盛家这支已断了根,但凡有个兄弟在,她也不会存了这份心。 “爹不在了可还有姐姐呢!哪个又敢欺了我。”昭华轻声说道,见盛氏红了眼眶,忙劝了起来。 盛氏却是摇了摇头:“这怎能一样,我知你心高气傲,可如今不比从前,你若是进了旁的府上,我便是有心也是无力的。”盛氏想到此处,便又生了规劝之心。 昭华淡淡一笑:“就是太子府也是不太平的,正因贵妃娘娘是我姨妈,太子府上那些女人才要忌讳我,便是太子妃,面上不与我难堪,私下有什么动作,我也是防不胜防的,姐姐若真是怕我受了人欺负,便与我寻了小门小户岂不是更好。” “呸,你是什么出身,汝南盛氏的嫡女,哪里能嫁了什么寒门去。”盛氏瞪起了眼睛,轻呵道:“以后这话也不许说,便是你不喜太子殿下,姐姐也要为你寻一个匹配的人家,凭着你的品貌,又有哪家配不上了。” 昭华不免轻笑:“姐姐瞧了我自是哪哪都好的。”见盛氏眼睛瞪得越发大了,昭华忙改了口:“我不说了,不说了,姐姐别恼,可别因我气犯了病,到时候如何帮我挑选佳婿。” “没羞没臊的。”盛氏憋不住笑意,便指着昭华连连摇头,笑骂了一句。 ☆、第6章 昭华是武安侯府的娇客,虽占了一个娇字,却终究是客,昭华自是不肯在武安侯府里吃白食,给人下来话柄,安顿下来以后,昭华便让红拂去武安侯夫人那里送了六百两的银子作为一年里的用度。 红拂是大少夫人盛氏使来的丫鬟,虽跟了新主子,可也是念着旧的,故而便劝道:“姑娘,您实在不必如此行事,您一年下来又能吃用多少,大少夫人已是言明过的,您平日里的开销皆从她那里出,您这般,若让大少夫人知晓了,可不是伤了她一片心。” 昭华知她姐姐行事周全,可正也因为如此,她才断断不能让姐姐因为自己受了那些闲话,这府里掌家的是武安侯夫人,姐姐作为嫡长媳本就艰难,何苦让她因为这点银钱的事说不清道不明,惹人猜忌。 “我知姐姐怜爱,可也正因为如此,才不能让人说了嘴,你既说了一年下来吃用也使不上多少银钱,难不成我还短缺了这点银子不成,你既被姐姐送到我身边,便应依我的话行事。”昭华含着笑意,脆声说道,又对罗兰微点下颚。 罗兰伺候了昭华已有十年,哪里能看不懂她的暗示,便把银子递到红拂的怀中,笑着道:“好姐姐,听姑娘的话去做就是了,咱们姑娘虽是暂住侯府,可也不缺那点子银子使,您是刚到姑娘身边,不晓得她的习性,这手面宽的呦!我都恨不得替她拢了银子去。”后面这些话,便是说给玉琼苑的下人听,免得让人误以为自家姑娘是来吃白食的。 绿萼闻歌知雅意,便笑着搭话道:“所以咱们可得把姑娘伺候高兴了,到时候赏了咱们几串铜钱,我让外院的小鸥子去买些蜜饯来甜甜嘴。” “想吃蜜饯还用等姑娘赏咱们铜钱啊!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