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话,其实这并不是一个两难的选择,殿下应知来日方长,是您的终归会回到您的身边。” 齐光嘴唇动了动,第一次发现作出一个选择是如此的艰难,然江山与美人,孰轻孰重,这一杆秤终是有所偏移,他轻叹一声,不得不承认沈先生的话有所道理,江山在手,何愁美人不归。 宗帝却不知齐光这番心态变化,是以在八月十五中秋宫宴上当场赐婚瑞康县主嫁与齐光为侧妃,见他虽面露不愿之色,最终却是起身谢恩,眼底不由闪过一丝自得的笑意。 阮贵妃却是被瞒在鼓里,不可置信的看向齐光,若不是昭华及时攥住了她的手,险些失态。 齐光如何感受不到阮贵妃带着冷意的目光,藏在广袖下的双拳不由攥的死紧,却是不敢看向阮贵妃,只微垂着眸子,敛尽眸子隐隐欲出的狠厉之色。 宗帝嘴角勾着几分笑意,别有深意的朝着齐光望了一眼,突然开口道:“朕记得阮贵妃的外甥女还不曾许配人家吧!” 此话一出,众人不由朝着坐在阮贵妃身边的昭华看去,阮贵妃眼底的愤恨几欲涌出,待见宗帝望向自己,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回道:“圣人好记性,不过阿秾年纪尚小,又因家姐走的早,臣妾不免多怜惜她一些,倒是舍不得让她早早出嫁。” 宗帝“哈哈”一笑,说道:“这就是爱妃的不是了,女儿家最紧要的是寻一门好亲事。” 因女儿被宗帝赐婚,一脸喜色福康公主闻言,心下微动,出言道:“好事成双,圣人不妨为盛二姑娘寻一金玉良缘,今日在座的不乏青年才俊,相信阮贵妃也是要挑花了眼的。” “皇妹所言甚是,朕也正有此意,为昭华寻一良婿,如此,盛爱卿在天之灵也可安息。”宗帝笑着说道,目光掠过众人,在魏王世子齐安知身上顿了顿,才道:“阮贵妃瞧安知可做得昭华夫婿。” 宗帝此话可谓诛心,让阮贵妃如何回答也不是,若说做不得,不免让人觉得阮贵妃轻贱齐安知,若说做得,人人皆知魏王世子的品行,如此是生生逼得阮贵妃亲手把自己外甥女推进了火坑。 “圣人。”阮贵妃嘴唇微动,美眸中隐约带了几分哀求之意,这却是她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出脆弱之色。 宗帝淡淡一笑,却不曾善罢甘休,反问向齐光道:“五郎觉得安知可为昭华良配?” 逼人太甚,齐光闭了下眼睛,恨不得把这四个字啐到宗帝脸上,然而他却不能失态,他既忍下了第一口气,便也要忍下第二口气,只得道:“儿臣不知。” “不知?”宗帝玩味一笑:“安知为你堂弟,昭华为你表妹,亲上加亲的好事,你这做兄长的理应祝贺才是。” “父皇……”齐光似乎不堪受辱,猛地抬起了头,眸底带了几分怯弱,终是不曾说出什么话来。 阮贵妃阖了阖眼,她从未对齐光如此失望过,这样胆怯之人,怎会是她阮淑清之子。 “圣人……” 阮贵妃不顾昭华的阻拦起了身,目光中带了几分孤注一掷的疯狂,然而她后要说的话还未出口,已有人从席宴中起身来到中央,与宗帝一揖到底,说道:“请圣人成全,幼清恋慕盛二姑娘已久。” 这变故倒是惹得众人一惊,就连昭华亦是一愣,没有想到白三郎竟会出面求娶自己,待反应过来,作的第一次事却是把阮贵妃拉回座中,低语道:“姨妈,万不可冲动行事。” 阮贵妃把下唇咬出了血痕,攥在裙衫上的手竟不自觉掐进掌心中,见宗帝神色莫测的盯着白三郎,便低声道:“拼了这个贵妃不做,我也断不会让圣人把你嫁进魏王俯。” “求圣人成全。”白三郎似乎没有看见宗帝莫测高深的神情,再一次一揖到底,口中道:“家母亦是中意盛二姑娘,本已准备去武安侯府求娶。” 宗帝笑了一下,看向三朝元老白相,笑道:“这可是难办了,倒真是让朕为难。” 白相却是不曾知晓孙子的心思,也因他的举动愣在了当下,在一瞧大儿子神色亦是如此,不禁苦笑,待听了宗帝的话后,叹了一声,出列道:“让圣人见笑了,盛二姑娘钟灵毓秀,占尽风流,哪家少年郎见之可忘,臣孙亦是不可免俗。”说罢,看了孙子一眼,一揖而道:“臣今日厚颜求圣人成全。”说完,一抬头竟是双目隐隐泛红,众人倒也明了白相为何如此失态,一时间不少人倒是对昭华生出了几分同情之心,虽说白三郎人才出众,可却是个人尽皆知的短命鬼,说不得没等盛昭华嫁进白家,已然做了望门寡。 宗帝闻言却是笑出声来,与阮贵妃道:“爱妃瞧瞧,果然是家有好女百家求,让朕都为难起来了,若不是皇妹一早就与朕说过瑞康的心思,朕倒是想把昭华留给五郎。” 这话可谓诛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