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必然是要从侯府中挑出一位庶女作为续弦,可府中适龄的庶出姑娘,也只有她一人,这根本就是上天赐予她的机会,比起太子府中可有可无的侍妾,当然是魏王府未来的女主人更加吸引她,也更为适合她。 “阿秾表妹,你只要帮我与太子说上一句,便可救了我,我必会感激你辈子的。”安微自是把太子对昭华的情意看在眼中的,也正因此,她才不愿进太子府,有盛昭华这般殊色在前,太子又怎会在相中她人,男人的秉性他还是了解一二的,越是得不到的才越会让人铭记一生。 “我说了,我帮不上你,你还是赶紧起来吧!这般做派让下人看见了未免太难看了。”昭华淡声说道,不愿在与安微纠缠,便要离开。 安微却是上前抓住了昭华的裙摆,泪眼盈盈,泣声道:“阿秾表妹就这般狠心不成?” 昭华不由冷笑起来,挥开安微的手,退后一步,冷声道:“我不知道你是打哪听来的这话,不过我倒觉得你未免太杞人忧天了,便是侯府想把你送进太子府,也要看太子是否会收用。”一边说着,昭华一边用余光打量着安微,嘴角翘起,略有几分讽意。 安微垂在两侧的双手不由攥紧,脸色亦是苍白无一丝血色,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昭华,唇瓣颤动,半响才自嘲的道了一句:“是我想错了,我原以为阿秾表妹与旁人不同,不会轻看我的出身,这才厚颜相求,原来是我高看了自己。” 昭华眸中隐隐含着讥讽的笑意,红唇微启:“你确实是高看了自己,也看低了我,我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有句话却是要告诫你,凭你千般算计,也勿要算计不该算计的人,后果不是你能承担起的。” 安微咬着下唇,因昭华这话,眸中闪过一抹冷色,面上却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阿秾表妹,你当真是误会我了,除此之外,我别无相求,只盼着你念着姐妹之情,给我一条活路走吧!我听人说,那……那…太子妃,是个容不得人了,我这样的出身倘若真进了太子府,不消几日便要折了命去,我若去了不打紧,只可怜了我姨娘将无依无靠。” “微表姐还是慎言的好,且不说侯府就是徐姨娘的依靠,只说你这话传了出去,让太子府的人听了只言片语,怕是侯府也难保全你。”昭华皱起,若不是念着安微出自大房,怕她胡言乱语连累了姐姐,她何必与她说这诸多废话。 话音儿一落,昭华不在瞧安微一眼,实在懒得与她多言,直接唤了人来。 安微到底是要脸面的,怎能让下人瞧见她跪于昭华身前,忙起了身,声音中带了几分难以掩饰的寒凉:“今日之辱,安微必然谨记。”说罢,转身离去,却难掩狼狈之态。 昭华却不曾把安微放在心下,因宗帝与太子教会了她一件事,在绝对的权利面前,任你百般算计也是徒劳无功的。 安微的贴身丫鬟秋巧瞧见安微出来,眼角带泪,便是一愣,未等她开口,安微已越过了她,步伐匆匆的朝着她那小院的方向走去。 秋巧和春萍都是从安微打小起就伺候在她身边的,对她情分自是不同,原怜惜自家姑娘小小年纪便有口疾,不想竟是贵人迟开口,这一开口,竟得了老夫人和大夫人的亲睐,日子倒是过的越发好了起来,府里上下在无人在轻看姑娘,给她委屈受,这几年下来,秋巧和春萍早就习惯了别人对安微笑脸相迎,又何曾见过她如此委屈的样子,想着姑娘刚从玉琼苑出来,必是在表姑娘那受了气,心下不禁生急,忙劝道:“姑娘别和表姑娘一般见识,赶紧收收眼泪,若让人瞧见了,知道的是表姑娘性子跋扈,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和她起了口角,传到大夫人和大少夫人耳中,怕是让她们不喜。”在秋巧看来,表姑娘是客,不管是对是错,在大夫人眼中也只能是自家姑娘的错,更不容大少夫人那护短的性子,若是闹开,吃亏的终究是自家姑娘。 秋巧哪知这话今日竟是犯了安微的忌讳,她不由冷笑一声:“盛昭华算个什么东西,也值得你们一个个把她捧成贵客,倒让我这正经的侯府千金低她一头。” 春萍恨不得上前捂住安微的嘴,也不知姑娘今日是犯了哪个门的邪,说起话来竟也每个忌讳,这话可是好说的,让大少夫人知晓了,就是大夫人在袒护姑娘,姑娘的日子也是要不好过的。 “姑娘。”春萍吓得眼泪直淌,直接跪在了地上。 安微见状不由更恼,冷嘲道:“她有什么是我说不得的,若是真矜贵,也不会落得今日的下场,我倒要瞧瞧,日后她过得什么样的好日子。” 秋巧亦是吓得脸色发白,大少夫人发了话,任谁也不能拿表姑娘的事混说,若不然不问缘由直接打了板子发卖出去,姑娘莫不是真失心疯了不成,这话也敢随意说出口,若是让人知晓了,大夫人便是在袒护姑娘,也断然不会因为她让大少夫人心里留了疙瘩的。 “姑娘莫要在说了,您既不舒服,奴婢和大夫人知会一声,让您这几天好好修养可好?” 安微挑眉看向秋巧,冷笑起来:“你以为我得了失心疯?”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