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不安稳但也不像今日这般清醒,今日刚从卫城赶了回来,心中惦记想来看她一眼,没想到竟然被抓了个正着。 他从桌上拿来一个烛台点燃,朝她走过去。 微弱的烛光照映着厉王那张俊美的脸,光影将他的背影拉的很长,这么看起来比白日的他更加挺拔高大,更有压迫感。 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影,苏南柔压低声音着急的说:“快些将烛火熄灭。” 已是深夜,她的房间突然亮了烛火,若是惊动的守夜的婆子,那可就糟了。 厉王安抚道:“别担心,她们已经睡死了,不会发现的。” 他说的这话让苏南柔臊的慌,就好像是她跟他约定了让他半夜过来偷|情似的。 苏南柔悄悄地将腿缩到被子里,拥着被子坐了起来,她都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面对纪眼前的男人。 他这样半夜潜入她的寝室内,这不是登徒子行径么。 可,苏南柔涨红着一张脸,骂人的话却堵在了嘴里说不出来。 憋了半天,用责备的语气道:“纪公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怎么可以出现在这里?” 厉王见她是真的生气,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玉瓷小壶,递过去,“南柔,你别恼。我是过来给你送药的。” 苏南柔瞪向他,他在乱喊什么呢。 还有,送药什么时候不能送,偏偏要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来送? 厉王见苏南柔没有伸手接过,便解释说:“你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这药正好是这时候用,不会让你留下疤痕的。” 他见苏南柔还是不接,走过去放在她枕边。 苏南柔垂眼看着那小巧的瓷壶,心中的那股恼意,渐渐地的平息了下来。 原来他是怕她的伤口会留疤痕吗? 女子都爱美,她也曾担心那伤口会不会留下疤痕,只是她没有说出口而已。 “我知道我选时候过来是吓到你了。可我明日又要外出,快则十天慢则一月才能回来。若是不亲自把药送过来,我放心不下。” 他也是寻着这个借口,想多瞧她一眼罢。 苏南柔听着他那么自然地向自己交代行踪,耳朵渐渐开始发热。 她没忍住,出声道:“纪公子你要去哪里?清云山上的白玉麒麟可有找到?” 厉王见她愿意跟自己说话了,眼中带着笑意,“嗯,找到了,你放心。你的梦很准。”他没有将自己将要去何处告诉她,涉及他太多的过往,她不适合知道太多。 苏南柔松了口气,纪公子他们能找到了这个白玉麒麟祥瑞的话,那么就不会让厉王陷入险境,纪公子也能平安。 厉王又说,“南柔,你唤我明熠吧。总是纪公子纪公子的叫未免太生疏了。” 苏南柔又听到他唤自己南柔,那语气有种说不出的缱绻,听得她后腰直发软。 羞恼之意又涌了上来,是,是谁准他喊自己南柔的。 苏南柔怕自己的失态被看出来,努力板起脸,“纪公子,你既然送完药了,便快些离开吧。” 厉王见她在赶自己,毫不在意,而是往她靠近一步,“南柔,我问你,那日的话,你都听进去了吗?” 厉王干脆坐了下来,压着她的被子,使得不能动弹,“这几日你有想好吗?”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