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行至巷子口时两人吃了一惊,因为江沐尘与杨少白身前不远处躺着名男子,走近一看,发现男子颈旁的地上留一摊血渍,两眼圆睁一动不动,已经死亡。 江沐尘目色沉沉地看着男尸,对同样神色严肃的杨少白道:“你立刻回衙门叫县尉带人过来,派仵作过来验尸,我在这边看着现场。” 杨少白点了点头,看了眼跟过来的关欣怡主仆便抬纵身离开。 如意瞪大眼睛望着杨少白消失的方向,暗道今日真是开了眼界,两位大人居然都会轻功! “咦,这个人不是……”关欣怡指着地上的男人惊讶地睁大眼。 “啊,这人是安家的表少爷!”如意接话道。 江沐尘慑人的目光立刻望过来:“你们认识他?” 如意被他充满威慑力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紧张地道:“认、认识,他与他娘寄居安家多年,平时一直在安家铺子做小管事。” 就在这时,一道微小的瓦片碰撞声音传来。 “谁!”江沐尘问话的同时纵身一跃跳上屋顶,一脚将趴在房顶上的人踢了下去。 此人是个练家子,被踢下房后空中转了个身,平稳落地后撒腿就跑。 “站住!”关欣怡下意识地甩出鞭子缠住逃跑男人的腰,手腕一使力将对方扯了过来。 被鞭子扯回去的男人大怒,回身就给了关欣怡一掌将她拍了出去。 关欣怡没想到这人功夫会远在自己之上,击在肩膀的力道过大,人站立不稳向后跌去,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摔在地上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环过她的腰,整个人被揽入一具结实温暖的怀抱,耳边传来对方温热的气息:“唐突了,抱歉。” 从未与男人如此近距离接触过的关欣怡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蒙了,等回过神来时便见江沐尘已经制住了逃跑的男子。 “藏于屋顶,见到我们就逃,可见做贼心虚,押回衙门再审问你!”手中没有绳子,江沐尘将对方腰带解下绑住其双手,以防万一还点了他的穴道。 “小姐,你没事吧?”如意忙扶住疑似受了惊吓的小姐担心地问,这一切都只是瞬间发生的事,功夫还不如关欣怡的她反应自然慢。 关欣怡抚了抚跳得有些快的胸口,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我没事。” “真没想到县太爷还是个高手,想我出道十多年最为得意的便是藏身之术,今日栽在你手上算爷倒霉!”贼子一脸的不服不甘,到是没多少惧意,如果不是赶上某个瓦片不结实要裂开,会闭气功夫的他藏起身来任谁都发现不了! 江沐尘抬脚将其踹倒,冷声斥道:“敢在本官面前称‘爷’,你也不怕折了寿!” 平缓了心跳后,关欣怡上前抱拳:“刚刚多谢大人出手相助。” 江沐尘目光在关欣怡微微有些泛红的俏脸上顿了顿,随后强行别开眼道:“举手之劳,应该的。” 有人君子,但有人可不这样。 被绑还被点了穴的贼子也是男人,刚刚忙于逃跑出手时没注意,此时仔细一看,娘啊,这妞儿也太美了! “看什么看?再看眼珠子给你挖下来!”贼子眼光过于放肆,正莫名有些不自在的关欣怡立时找到发泄渠道,抬手便一鞭子抽上去。 挨了一鞭子的人闷哼了声,平凡得一点不出奇的脸上不但没恼,反到笑得更开心了:“若早看清姑娘的脸,爷……在下也不会出手那般重了。” “你!”关欣怡恼得想继续抽鞭子时,有人先动手了。 江沐尘脸色微愠地将贼子有些魁梧的身子调了个儿,令其背对关欣怡。 “哎,哎,我说县太爷你把我转回去,老子要看美人!” 江沐尘冷哼:“死到临头还不老实,本官问你,地上死者可是你杀害的?” 贼子闻言大声反驳:“不要以为你是县太爷就血口喷人!爷没做过!爷只是在街上偷了个人的钱袋子就被你们追至此地,怕被你身边那个像大姑娘的人找到才藏在屋顶上,谁他妈想到这地上还躺着个死人啊!” 如果杨少白在场,听到有人说他像大姑娘估计审都不用审,会气得一刀结果了他! 听他提到偷东西,关欣怡突然想到秋菊说的话,忙正色问:“你之前可有偷过一名十五六岁穿藕荷色衣裙的女子玉佩?” “什么女子?爷……在下偷的是一个大老爷们的钱袋子,没看到什么女人!” 关欣怡闻言秀眉拧紧,倘若此人没有说谎,偷玉佩者另有其人,那么那名小偷的出现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蓄意安排? 思索间,眼角余光扫到死者紧紧攥着的左手上,某样东西吸引了关欣怡注意,她定睛一看,发现其手里紧攥之物露出一小角玫红色,看着像是绣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