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如何能一下便将人勒死?对方是男人,当时也就四十来岁,即便断了三根手指伤了一条腿,也不会连挣扎的力道都没有,除非是有人帮你!比如……” 王氏见她怀疑的目光看向李子澈,立刻急了:“真是的我一个人的做的!公爹当日因与令尊打架心情不好一天没吃东西,又对我完全没有防备,这才被我得逞,你不要冤枉无辜的人!” “你说你是用绳子将其勒死的?”关欣怡问。 “是。” 这次该轮到江沐尘说话了,他重重拍了下惊堂木:“就在昨日,本官又过去发现死者尸身的地方查探,发现就在那个树林里有个被埋得严实的汗巾,此汗巾脏污不堪且染了些许血渍,据本官推测若无意外此物才是致李潜死亡的东西,而非绳子!” 王氏闻言傻住了,都忘了咳嗽,喃喃道:“汗巾吗?” “来人,将汗巾呈上来!”江沐尘下令,因着不能破坏证物完整性,是以看不出颜色的汗巾并没有进行清洗,呈上来的时候还泛着难闻气味。 很快,脏到不能再脏的汗巾被呈了上来,一直未说话的李子澈见到此物眸中快速闪过一丝慌乱,正好被看过来的王氏发现。 江沐尘指着地上的东西道:“李王氏,此汗巾才可能是凶器!你说你带着绳子将死者约了出去,一般家中所用的绳子都是长的,很少备有短的,紧急时刻你定是来不及将长绳砍断,而若带着长绳子出去,你将之藏在哪里?死者岂会发现不了?由此推断你是在说谎!” 王氏看着脏兮兮几乎看不出颜色的汗巾,当看到上面用深色的绣线绣着的不甚明显的一个五个花瓣形状的小花时,她突然愣住…… 第54章 这就是命 王氏看着汗巾愣住,李子澈则看着她发愣。 关欣怡见王氏表情奇异,凝神问:“这个汗巾你可是见过?是谁的?” “我……”王氏目光自汗巾上移开后望向李子澈,眸中震惊、怀疑、犹豫等等情绪交错,许是过于震惊,话都忘了如何说。 “李嫂?”关欣怡表情更凝重几分。 “我见过。”王氏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下意识答道。 李子澈脸色一变,目光极为复杂地看着她痛心地道:“你为何要如此呢?这么多年来我待你并不好,你知我心中、心中有人,为何要替我顶罪?” 王氏显得略微迟钝的目光看了眼汗巾,随后欲言又止地望向丈夫。 李子澈深吸一口气收回目光,用力搓了搓脸,当脸部传来刺痛感时他突然望向堂上坐着的男子,大声道:“大人,草民招了!家父这么多年来宠妾灭妻,我们母子二人没少受他训斥教训,尤其苗氏的惨死还是他一手造成!草民恨极了他,但还没有想要他死,就在两年前,他想让草民帮他出气去教训关二老爷,见草民不同意他大怒,扬言若草民不替他出了这口恶气回去后便将家里的房子和仅剩的十几亩田地全都给庶子,不给我们母子留一分一豪!草民原本对他便心存恨意,那晚他又因这个无理取闹的原由发出威胁之语……” “然后你气不过就将他杀了?”江沐尘问。 “是。”李子澈因想起当年的事,因激动身体微微哆嗦着,“脑袋一热,突然觉得这日子再过去都没有盼头,干脆一了百了,于是一掌劈在他脖颈处将其打晕,然后拿出汗巾勒死了他。草民等真杀了人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很害怕,但是再后悔也没法子了,正好天黑,周围没人发现这件事,于是草民将家父尸体偷偷摸摸带到河边的山坡处,挖坑掩埋了他。” 堂外开始响起小声议论,对李子澈弑父这一点感到很震惊。 “居然杀了自己老子,不怕天打雷霹!” “他老子死的也活该,宠妾来妻不活该吗?” “老子再有错,也不该当儿子的出手教训,这像什么话!” “可怜了这个小媳妇儿,日子过得不好还想为丈夫顶罪,一看就是个痴心人。” “……” 堂外言论的声音眼看越来越大,江沐尘皱起眉重重拍了下惊堂木:“肃静!” 县太爷一开口,堂外立刻安静下来,有人想说话还被周围的人瞪,怪他对县太爷不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