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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告郭夫人时,却开始说周山所作所为没错了!请问双重标准到如此卑鄙无耻的地步是宋状师一向的作风?你遇到这种事就是令舅兄‘心怀不轨之人企图染指你的财产’,别人遇到这种事就变成了‘周麻子是为了郭家好’,我想代表我的委托人郭夫人问你一句,只有三个字:凭什么?!”

    关欣怡就是那种别让她逮着一点对方言语上的不妥或把柄,否则她能滔滔不绝地将人挤兑得恨不得想死。

    宋状师再是行为老手,这一刻他确实站不住脚了,在为周麻子说话时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经历会被关欣怡拿出来说,关键是也太巧了,他当初的事与郭家这个事还真有几分相似,就是因为有着之前他状告舅兄打赢官司的事在先,他为周麻子的辩论就变得可笑了。

    堂外传来几声嗤笑,宋状师听在耳中简直有种想落荒而逃的冲动,早知这姓关的比她那个可恨的爹并不差什么的话,他都不该因为可观的报酬接这场官司!

    说完了第一个问题,关欣怡开始说第二个,没给对方开口的机会继续道:“你说周麻子因着体谅妻子身体,为防她总生气而‘不得已’将她送走,那我请问,妻和妾时常起争执的话,身为丈夫若真心为妻子好,难道不该是将妾赶出去吗?为何到了周麻子那里却是将妻子赶出去了?”

    宋状师终于挤出一句话:“不是赶,是送去别院享受了!”

    “你说是别院?请问你可有去过那个‘别院’?我去过!”关欣怡冷眼看着他及周麻子,忿声道,“那个院子又小又破,郭夫人连个像样的茶都没有,而周麻子过的却是各种富贵生活!你若还说郭夫人去别院是享受,那么不如宋状师将自家的大宅子与郭夫人此时所住的别院换一换如何?毕竟那个别院在你眼中可是‘享受’的存在,很值钱的对吗!”

    堂外突然传来一道高声应和:“对,宋状师既然喜欢那个别院不如就换了吧!”

    张暮又在堂外起哄了,江沐尘黑着脸扫了眼堂外某个方向,眼中含着几分警告。

    关欣怡话并没有问完,她又开始说了:“宋状师刚刚说郭夫人因着很难再怀有身孕,周山是独子无后会对不起列祖列宗,我想请问,若没记错的话,周山是入赘吧?入赘的意思难道宋状师会不清楚?周山已经是郭家的人,无后那也是郭家无后,关他是不是独子有何关系?你既然会说他无后对不起列祖列宗!我想宋状师记性一定是不好了,不然岂会犯这种错?既然如此可就不适合作状师了,以后打着官司时不是忘这事就是忘那事,这不是害人害己吗?”

    “我记性好得很!”宋状师当然不会承认自己记性不好,他没什么特长,连地里的琐事都不懂,不然也不会差点被妻子联合娘家摆了一道!如果“记性不好”的谣言传了出去,接不到官司了,他以后靠什么养家糊口?这小娘们儿心肠恁歹毒!

    关欣怡闻言脸色一变,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既然不是记性不好,那么就只有一点可以解释!你也打心里觉得周山是侵占了郭家财产,因为在你说出那句话时已然在潜意识里觉得周山是一家之主,而非入赘这个身份!”

    第65章 奸邪嘴脸

    关欣怡说宋状师打一开始潜意识里便觉得周山是一家之主,而非入赘的身份,这话她没说出来之前,大多数人对此没觉得如何,等听她一分析,突然觉得还真是那么回事!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到了宋状师身上。

    被那么多人用诧异的眼神盯着,宋状师再一次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火候高得他简直都要被烤糊了!

    “那都是你的片面之词,我没有说过周山是一家之主!”宋状师感觉到情形对他很不利,一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扭转局面,只能否认。

    关欣怡看出他想用“赖”字诀,轻蔑地道:“那宋状师觉得周山就只是入赘的身份喽?”

    “是!”

    “那好,既然宋状师也这么认为,将之前你说过的话反着往回推论,觉得周山并非一家之主只是入赘,那就不存在他因是‘周家’独子无后对不起列祖列宗的事,那他纳妾的意义何在?与妾生的庶子庶女可都是姓周并非姓郭!还有既然纳妾是因私欲,那之后妾不安于室屡次挑衅正室,周山不但不管,反到将正室赶走了,与妾及妾生的孩子在郭夫人的宅子里过着其乐融融的生活!请宋状师说一说,被告周山的所作所为究竟哪里是为郭家为郭夫人好了?又哪里体现他‘有苦衷’了?”

    关欣怡这一番质问令宋状师哑口无言,他自己前一步承认了周山是入赘不存在“对不起列祖列宗”的事,那周山的所作所为便站不住脚了,而他最初所说的周山没有虐待正妻的话便成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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